惡人竟然打感情牌了。
裴寂昌這才鬆開手,班曉慶也往後退去,其實他自己始終把持一個度,弄死就麻煩了。
“彭哥,你這兄弟可以的,行,以後肯定還會碰麵。”
康進連忙扶著李四子,哼哧了這樣一聲後,推開門,大步走出包間。
那話,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脅。
然而裴寂昌像是無事人一樣,將凳子整齊擺好,還探著身子,把兩海碗麵端過來。
“薑徹,這裡的事跟你沒關係,你走吧。”
裴寂昌淡淡一句,坐在椅子上,低頭吸起麵條。班曉慶嬉皮笑臉,夾著吃起炒豬肉,早就盯上那盤菜了。
“我我我”
薑徹有些不知所措,但稍有停頓後,還是慌慌張張地走出包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時在大廳裡,人們都在觀望包間裡的動靜,剛才跑出兩個滿身是血的人,嚇死個人哩。
不過在這個年代,打架這種事司空見慣,隻要不死人就行。
薑徹的幾個同事都還在,誰也沒走,不過全都心驚膽戰的,其中有個叫吳鳴的開口了。
“剛才跑了的那兩個我認識,是鋤把隊的頭頭,薑徹,你可得小心點,千萬彆惹到那些人。”
“呼”
薑徹重重呼出一口濁氣,又深深回頭望了眼包間,剛才裴寂昌打人的那一幕,依舊令他觸目驚心。
印象裡,裴寂昌是個非常憨厚、老實,並且懦弱的農戶,哪怕受了欺負,也是不敢吭聲的那種,此刻完全顛覆了薑徹的認知。
太狠了。
不是一般的狠。
“什麼求的鋤把隊,來,讓他什麼爛頭來,非把他的頭打爛才行,還有康進最後的那話,什麼意思?老子還要去找他問清楚。
媽的,欺負坪頭村的人就是不行”
包間裡,響起裴寂昌的叫罵聲,還是讓薑徹心頭一顫,畏畏縮縮地後退。
“我們趕緊走,一會鋤把隊的人過來,彆連你一起打了。”
那個叫吳鳴的男同誌,神色焦急,上前拉住薑徹的胳膊。
“走走吧。”薑徹點頭,而後跟單位的人急匆匆走出國營飯店,哪還有心思吃飯。
正巧迎麵駛來兩輛三輪,薑徹是被嚇到了,以為是鋤把隊的叫人過來了,竟然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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