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昌的鼻腔,口中,被鮮血所灌溉,他一口咬住王陸的脖頸,如一隻鬣狗,死死地咬著、撕扯著。
“啊啊呼呀嗚”
匪徒的臉色慘白,瞬間呼吸變得困難,他還在一下下砸著裴寂昌的頭,可明顯越來越無力。
突然,裴寂昌跪在地上,而王陸的拳頭再也揮不起來,耷拉在地上。
鮮血流了一地,匪徒倒在血泊之中,裴寂昌緩緩站了起來,抓起鐵棍。
“表哥”
隋青輕呼喊,小臉上終於可以看到一絲喜氣,“你怎麼樣了,胳膊疼得厲害嗎?”
裴寂昌吐掉了嘴裡的肉,死死地瞪著王陸。
“你跟何地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欺辱隋青輕和秦招娣。”
裴寂昌冷冷質問。
“啊?”
隋青輕驚呼出聲,想到剛才在何家的溫馨一幕,裴寂昌的話令她毛骨悚然,甚至失去了思考能力,無法將這兩件事聯係在一起。
“表哥,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隋青輕又怯生生地問。
“我等下再告訴你。”
裴寂昌沒有回頭去看隋青輕,依舊在直勾勾地瞪著匪徒,鐵棍頂在他的頭上。
“來,說話,要不然老子打爛你的腦子。”
裴寂昌沉聲警告。
“啊嗚嗚嗚嗚”
王陸呻吟著,他的神色充滿恐懼,可喉嚨處傷得太重,根本無法出聲。
其實,這個匪徒是在求饒,他還想要活!
“什麼!?”裴寂昌微微皺眉,蹲在地上,將耳朵湊到王陸的嘴邊。
其實這個農民知道,剛才下嘴很重,咬斷了匪徒的聲帶,這人根本講不出話的,而之所以還要這麼問,是因為裴寂昌對何家感到了畏懼。
那家人太過惡毒,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而隨著何民眾手中的權力不斷放大,一些事情會脫開裴寂昌的掌控。
最終,他也得被這家人害死!
所以,農民下定決心要收拾何家,絕對不能夠再耗著了。
“是何地指使你乾的!?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裴寂昌大聲重複著,然而地上的匪徒根本沒有出聲,他是說給隋青輕聽的,擔心解釋麻煩,畢竟每個人的智商相差太大,事情的導向要清晰化。
“啊為什麼是何麥?是何地?他們要讓匪徒欺辱我?我害怕寂昌,我害怕”
隋青輕無助地呼喊,在這一刻,她都不敢稱呼裴寂昌為表哥,不想與何家牽扯上任何關係。
裴寂昌隨之站了起來,舉起鐵棍,用力砸在王陸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