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正銘疲憊地擺手。
作為中間人,在轉手合同時,會產生一部分利潤,但隻是小錢,彭正銘不想參與這糟心事,讓他們兩人自己爭就好。
“爸,那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裴寂昌起身離開,彭中漢緊步跟在他身後,一出門,就迫不及待地上手。
“爛頭要找你!”
彭中漢齜牙咧嘴,揪住裴寂昌的領口。
“他找我乾啥?”
裴寂昌看似慌亂。
“你說找你乾啥?把康進送到牢裡,你以為就沒事了?鋤把隊的能請饒你?胡所給你的那一巴掌,是讓你往心裡記,彆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彭中漢的聲音如同炸開。
班曉慶低著頭,如做錯事的孩子,裴寂昌則一臉凝重,這兩人像是慫了。
“你他媽的,不能幫著外人搞我吧。”
裴寂昌不怨地瞪著彭中漢,而這話是在隱隱的示軟。
“嗬嗬嗬你媽的,要不是老子隔在中間,你早就被李四子弄了,還能活?”
彭中漢笑了,同時鬆開了裴寂昌的領口,“明天中午你在國營飯店擺一桌,我把鋤把隊的事給你平了。”
“行的。”
裴寂昌點頭應了下來。
彭中漢幫他整理領口,而後瀟灑地大步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道口。
“傻逼。”
裴寂昌都被逗樂了,根本沒把彭中漢當一回事。
“明天把中間人的名額,當送水人情給了鋤把隊,以後問起來,就是被威脅的,變相的保護費嘛。”
裴寂昌淡淡一句,隨即與班曉慶也快步離開。
北側的平房,不少人家亮著燈,許鬆繩蹲在台階上,與街裡鄰坊聊著,這頓時時間一來二去的,也都相互熟了。
“支書,鄉鎮企業真要是能發展起來,可得在坪頭村多招些人。”
薑光照站在路口,薑婷婷攙扶著他,眼下又得多聊會功夫嘍。
老人到城裡來,為了照看工程的事。
豪銘造紙廠的那幾間房已經蓋了起來,大院圍了一圈紅磚,雖然地還是土的,但看起來像那麼一回事了。
得給工人們結餘下的工資。
“嗬嗬嗬,那是肯定的。”
許鬆繩撇過頭,盯著一旁的老婦看,她牙上沾著韭菜,有意不理薑光照,知道這老頭要嘀咕啥,關鍵裴寂昌不回來,怎麼給結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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