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投有點愣的注視中,時非大大方方地走進了房間裡。
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十分魁梧的青年男人。
這男人一身襤褸,渾身沒有一絲活人氣,夏投和顧平的第一反應都是見鬼了,但時非卻開始做起了相互介紹:
“這兩個是我高中同學,玩火的是顧平,玩刀的是夏投。”
“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叫曹倆,性格不錯,從詭門來的。”
有時非做中間人,不管是詭還是人,忽然立場和身份都不重要,雙方的戒心也默契的消失了。
不過顧平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問:“詭門?哨塔百大圖鑒裡記載的詭門?”
在顧平活著的時候,詭門就已經存在了,當年他翻閱百大圖鑒,隻做了大致了解,就對這個恐怖且無解的詭門產生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時非點點頭,說:“就是哨塔記載的詭門,不過本體已經滅了,現在的詭門是一座封閉的詭異維度,但裡麵還存在數萬人的靈魂和異化的詭怪。”
數萬這個數字過於龐大,顧平和夏投都不由微微吃驚。
但是時非似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打算,而是徑直走到夏投旁邊。
他把夏投拉過來,讓他站到顧平和曹倆那邊。
低頭,看著像是已經死透了的張考,時非蹲下來,伸手拍了拍他冰冷的臉,說:“起來,問你點事。”
張考一動不動,似乎時非看走了眼,他就真的隻是一具屍體。
這把夏投看的也有點懵,不敢相信張考被他切斷喉管還能不死。
驚訝中,夏投感覺胸口的傷處在劇痛,忍不住捂著傷口也蹲下來。
戰鬥中腎上腺素飆升,痛感都是遲鈍的,但現在痛感開始咆哮,不斷衝擊人體的承受力,他有點吃不消了。
“你怎麼樣?”顧平也蹲下來,有些緊張地看夏投。
顧平雖然實力超群,但可惜跟治愈係不沾半點邊,遇到這種情況,完全隻能乾看著。
還好曹倆經驗足,連忙把窗簾扯下來,撕成布條,拿過來給夏投綁住傷口。
他動作麻利,把夏投胸口整個綁了好幾圈。
夏投本來就痛,這一綁都喘不過來氣了。
看夏投齜牙咧嘴的樣子,曹倆卻自信滿滿。“胸悶和窒息感都是正常的,堅持堅持,隻要止住血,你保證就不會有事。”
在他自信的發言過後,一道涼颼颼的聲音飄出來:“他死定了。”
張考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死不瞑目一樣瞪著天花板,那一聲“他死定了”就是他剛說的。
“靠!這樣都不死,這玩意真是人嗎?”曹倆忍不住怪叫一聲,感覺自己對活人的認知受到了衝擊。
突然啪的一個大耳刮子,把張考已經有些僵硬的腦袋扇的歪過去。時非很不客氣,又一個耳刮子把他臉扇回來。
“你乾什麼了?”他麵無表情地問張考。
這是張考第二次見時非了,上次是他抓了孫天繁,引來蔻蔻後,時非在蔻蔻身後模糊顯現,張考看的還不是很清楚,但當場就嚇得跪了。
這是第二次見麵,張考並沒有忘記當時的恐懼。
不過當時他怕死,所以慫得順滑且迅速,但現在他已經死了,所以在對時非的恐懼中,還是提起了幾分末路下的硬氣。
“你幫我壓製暴走的役詭,我就幫你救夏投的命。”
他沒有回答時非的問題,直接開口提條件,那樣子十拿九穩,好像夏投的命已經完全被他拿捏了。
時非皺皺眉,回頭看向夏投,想確定他是不是有刀傷以外的問題。
夏投卻無所謂地擺擺手,說:“我知道,他有給刀泡化學物的習慣,所以我肯定中毒了。”
說完沒一會,他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喘氣的樣子看起來都很費勁。
張考這時大笑起來,一副癲佬的模樣。“夏投,快跟你朋友說說,讓他幫我壓製役詭,我就救你命。”
時非看他這癲樣就煩,皺著眉問:“所以你是治愈係?”
“是啊是啊。”張考馬上回答,積極攤出底牌。
但夏投又給他打斷了,說:“他隻能治愈死物,救不了活人。”
夏投之前封喉一刀,確實已經把張考殺了。
可張考有著治愈死物的詭異能力,所以當自身變成屍體,他反而比活著的時候狀態還好。
“我是救不了活人,但你可以先死,死了我再把你治好也一樣,你看我,還有顧平,都是很成功的病例啊。”
張考有些激動的睜大眼睛,努力給自己爭取最後一條生路。
接著他觀察時非的反應,如願看到時非表情思索,大概是願意接受這個交易的。
這讓他大鬆一口氣,覺得自己又能大難不死了。
可夏投擺手拒絕,用一種滿不在乎的口氣說:“用不著。”他態度十分堅決,目光也落在時非身上。
“我死不了,我有自己的辦法,你儘管滅了他,不用管我。”
張考沒想到居然是夏投拒絕,他當場就瘋了,要爬起來跟夏投拚命,同時怒吼:“你他媽燒成灰了還能剩張嘴!你有個屁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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