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到這個的時候,也被震撼了。”
老王延遲幾秒也下來了,昂頭站在時非旁邊,仰望著高大的黑色雕像發出感慨。
時非往旁邊讓了讓,不太想聊這個話題。
“好,真好,都挺好。”
吃著獨食的朗君義也下來了,看著雕像和界碑裝置就點頭直說好,聽得隨後下來的三個老王學生一臉莫名。
“什麼好?哪裡好?”
徐毅磊也跟著下來了,下意識地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朗君義:“……”
朗君義一直有點迷信,出任務都得找理由說聲好,要是沒人反駁就意味著一帆風順,可如果有人質疑或反駁,那多半要出問題。
於是朗君義頓時覺得手裡的麻辣燙不香了,並且很想把碗扣對方那有著完美後腦勺的腦袋上。
感受到來自正日階大佬的死亡凝視,徐毅磊茫然無辜地撓撓後腦,根本不知道自己剛觸了一把多大的黴頭。
老王的三個學生都是拎著設備來的,雖然箱子看著不大,但是他們卻能從裡麵源源不斷地拿出儀器,似乎那長寬不過六十公分的合金箱子連接著某個空間係能力者的空間。
“傳說哨塔已經能把非凡能力運用到設備上,原來是真的!”
徐毅磊微睜大眼睛,毫不吝嗇地表達了對哨塔科技產物的驚歎。
“界碑裝置半年前就開始民用了,那上麵運用的非凡能力比這個箱子的技術含量更高。”
說話的依然是三名學生中的女研究員,叫林曉楓,明顯比另兩名研究員愛說話。
她把垂落到額前的一綹長發彆到耳後,說話時目光看過來,似乎不明白徐毅磊為什麼不驚訝界碑,反倒驚訝一個小小的箱子。
徐毅磊無話可說,明顯才意識到界碑也是一種非凡性質的設備。
“這裡就這一件東西嗎?”
時非對哨塔的科研不太感興趣,看著雕像問老王。
如果在古墓裡開辟出隱藏地圖,就為了供這麼一座巨型雕像,時非會覺得那位開辟者多半腦子有病。
幸好老王否定了這個事實。
“這裡什麼都有可能出現,但這座雕像是唯一不變的存在。”他環視暫時一派平靜的周圍,似乎是回憶起了過往。“我見識過無數的詭異維度,但從沒有哪裡,能像這裡一樣……”
他沉吟兩秒,最後神情嚴肅地吐出兩個字:“失序。”
就算是詭異維度,至少也會存在一定的秩序。
而失序,就意味著徹底的混亂和荒誕。
能讓老王覺得混亂,那大概是真的一點常識都不講究了。
“這座雕像就像某種穩定器,在雕像方圓百米內可以確保秩序穩定,但是跨出這個範圍……”
老王說話說一半,故意留了點懸念。
時非不負所望,直接就跨著大步子往範圍外走。
“誒誒誒?乾什麼去?就不能安分點?”
眼看著老王和時非這一老一小不老實,要往危險區域走,朗君義簡直心塞,像個愛操心的老媽子一樣招手追上。
他的麻辣燙已經扔了,一秒就跟在他倆身邊。
“這麼大一座雕像都不夠你們研究了是嗎?非得主動去作點死才夠是嗎?”
老王從內兜裡掏出疊的整齊的擦鏡布,擦了擦自己的老花鏡,慢條斯理的樣子,似乎是正要去郊遊。“你不用來,反正上次你也沒來。”
他這話像是埋怨朗君義上次沒出力,朗君義頓時覺得世道沒天理了。
“不是,三十年前我才幾歲啊,我來乾嘛?來給您撒尿和泥嗎?”他伸手在老王麵前豁楞豁楞,感覺手裡要真有把泥,他能兜頭給老王糊臉上。
老王把眼鏡重新戴上,又是一派老領導的氣度,直接無視朗君義要給他撒尿和泥的建議,隨著時非繼續往前大步走。
朗君義無奈追到前麵,倒退著保持正麵溝通,還試圖跟老王說理。
“真去啊?您老人家是不是忘了,這地方從三十年前就被您自己列為‘禁區’了?”
老人家沒理他,大概是不記得這一筆了。
朗君義氣的叉腰,終於看出來了,老家夥仗著時非和他都在,已經成了個有恃無恐的老小孩,是連禁區都不看在眼裡了。
“雕像十米之外,首先是一片壁畫區,我們會看到很多來自三千年前的壁畫,那都是人類對抗詭異的曆史的見證。”
和麵對朗君義的態度完全不同,老王貼心給時非當起了導遊,介紹前方即將出現的景觀。
腳步踏過十米範圍,眼前深淵般的黑暗如迷霧散去,露出了一座一座兩米寬、三米高的巨大石碑。
石碑鱗次櫛比,或遠或近,像一個個沉默屹立的古代巨人。
如老王所言,每一座石碑都有壁畫,每一段線條都有明顯的手工雕刻的痕跡。
順著這些痕跡,很容易想象一位生活在古代的人物,他手持鑿刻的工具,一筆一筆,沉默而專注地記錄下這些鮮為人知的曆史……以及不能見光的知識。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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