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收拾好來到餐廳落座後。
初妤才突然想起昨天，在一切徹底失控之前，男人好像跟她說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如今商敘之已經不再需要輪椅，餐桌旁便擺了兩把一模一樣的餐椅。
她坐在自己的專屬座椅上，抬起眼眸看向一旁低著頭專心給她倒水布菜的男人。
男人沒有抬頭，輕聲開口：“想問什麼？”
初妤頓了頓，“所以，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嗎？”
她記得昨天男人說的好像是——
“寶寶，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以結婚為前提，和我在一起。”
當時她被親得情迷意亂，昏昏沉沉地便應了聲。
現在回想起來，這男人真是過分！
專挑吻著那裡的時候來問她這種問題！
天知道她那時候魂魄都要離體了，哪裡還有腦子思考他的問題？
好氣啊！
商敘之正在給初妤盛她喜歡的甜湯，聽見初妤這句話後動作一頓。
麵上神色如常，隻有微微灑出的甜湯暴露了他內心的震動。
昨日他隻是想正式對她表白，想給自己求個身份。
沒想到一覺醒來，小姑娘居然問他兩人是不是未婚夫妻了。
未婚夫妻。
陌生又美好的詞語。
美好得讓他心向神往。
初妤看見男人端著甜湯的手還停在半空，有些匪夷。
“怎麼了嗎？”
商敘之把湯盅放在她麵前，不緊不慢地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語調低緩道：“現在我和寶貝隻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昨天跟寶貝說，我們以結婚為前提在一起。”
“不過，我還沒有給寶貝一個正式的求婚儀式，所以寶貝還不是我的未婚妻。”
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論是在誰看來，商敘之都是毋庸置疑的上位者，擁有足以主導一切的絕對權力。
可是他對她說的每一句話，無一不是將她放在了高位。
是他主動向她表白。
是他向她求婚，求一個名分。
也是他，近乎卑微地向她渴求愛意垂憐。
初妤沒想到商敘之會將這件事的細節分得這麼清楚。
他是真的將她放在了心尖上寵愛。
從來都舍不得她受一丁點的委屈，就連他自己也絕不能讓她委屈了半分。
她從來沒有，被這樣堅定地愛過。
眼前的畫麵逐漸模糊，耳邊響起男人有些慌亂的聲音。
“初初？怎麼了寶貝？”
“乖乖不哭，跟我說怎麼了，嗯？”
商敘之最見不得小姑娘掉眼淚，頓時也不顧上彆的，動作嫻熟地提抱起人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
“沒事，沒事。”
她也沒想到男人的反應這麼大。
她隻是一時有些情緒上頭，倒是把他嚇到了。
商敘之半信不疑地拿過紙巾擦了擦她的眼角，仔細端詳著她的眉眼，像是要從細枝末節瞧出什麼問題。
他這副端正嚴肅的神情逗笑了初妤。
小姑娘輕笑著抬手就要捂住他的眼睛。
男人少見的沒有順著她的意，捉住了她伸過來的細腕，將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也沒有在過多的糾結這個問題。
她不想說他絕對不會追著問不停。
他舍不得她勉強。
反正他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