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問:“你受傷了?”
“出去。”
又是兩個字,冷硬得仿佛下命令。
“……”
洗澡間狹窄,又熱又潮濕。
人家都讓自己出去了,許思沒說什麼抬手摸牆想往外走。
閆崢沉眸盯著那雙水蔥似的小手,指尖距離胸口不到半寸,幾乎要觸上胸膛滑落的水珠。
手往前伸,許思沒摸到牆在空中抓了一下。
下一秒。
手腕被握住,滾燙的掌心帶著濕漉漉的水意,力道極大,身前驟然灼熱好像對方靠近了幾分。
閆崢眉頭緊鎖,一手拎著她旋身按在牆邊。
後背貼上牆,許思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男人的壓著火氣的聲音,“還沒結婚,許小姐還是要注意下名聲。”
許思“嘶”了聲,手一縮說:“抱歉,我隻是以為出事了。”
冷眸敏銳察覺到她的傷處,閆崢鬆開虎口瞧見剛愈合的傷,白皙手腕內側新長出的嫩肉微粉。
閆崢啞聲說:“以後彆隨便在男人洗澡時進來,這不是件安全的事。”
他不會亂來,換做彆人就不曉得了。
“嗯……”
襯衣並不厚實,這麼近能看見他的寬厚結實的朦朧輪廓,許思趕緊低頭,後知後覺冒出些慌亂。
門拉開,腰上被一推許思就到了門外邊,木門砰一聲被甩上。
緊接著是插銷重重插上的聲音。
許思拿下頭上的襯衣,真是大意了……
低頭看,手裡的襯衣是乾淨的。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
堂屋昏黃的燈光從門框照在她身上,許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個,閆崢……”
隔著一道門裡的閆崢臉沉得結冰,前麵還覺得這女人安靜知進退,如今看來真不知羞。
“什麼事?”
“你的襯衣沒拿走。”
閆崢喉嚨哽住,“掛門上。”
許思說:“哦。”
門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把襯衣掛門把手上許思轉身走了。
踩上樓梯的時候,聽到開門的聲音。
她搖搖頭,閆崢八成以為自己是流氓阿飛,第一天就圖謀不軌!
回了屋。
苗苗窩在裡側迷糊快要困著,許思給小毛頭蓋好被子,拉燈躺到床邊。
隔了會兒,樓下響起上樓的聲音。
拐杖敲在樓梯上,許思略略估摸,走一步得花個半分鐘。
就這樣也不用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