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室氣氛僵持。
彭姍姍惱火說,“結婚都能離婚,何況隻是口頭訂婚,你以在不算彭家人!”
謝心悅冷哼,“遲早的事體。”
倆人都不肯讓步,旁人不敢多話,謝心悅真要進彭家那人家就是姑嫂吵架,多嘴火燒上身咋辦。
許思本就存心要走,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謝心悅趕她走不正順了意思。
許思說,“我可以走,但工資誰結,你們單方麵趕走我沒這道理,補償款要給的吧?不然大家都以為朝雲隨便就能趕人。”
謝心悅咬牙,“我給,少不了你的。”
四千塊都給過,何況一點工資,她現在是謝家女兒,幾十塊錢毛毛雨。
謝心悅扯著許思去辦公室,梁昆發火走了,辦公室隻有梁玲芳在。
梁玲芳剛給彭州華打去電話講她哥的事體,一轉頭這邊又出事了。
“心悅,這事該等彭先生過來再說,你這樣趕許思不太妥當啊,”梁玲芳頭大,這謝心悅越來越離譜。
謝心悅在她麵前又換了副麵孔,“梁老師,我跟州華已經訂婚了,誰都容不下有舊情的女人在未婚夫眼前晃吧,你是女人能理解對嗎。”
這話說的梁玲芳不知道咋反駁,謝彭兩家結親,謝心悅就朝雲的女主人,這話到底聽不聽,頭都大了。
舞蹈室二的舞者都湊熱鬨來了,門口人頭攢動,麵孔像調色盤啥神情都有。
謝心悅說,“總歸有啥事體我擔著,你給許思算好工資,多賠她半個月的,這錢我掏。”
說著就拿了幾張鈔票拍在桌上
梁玲芳硬著頭皮去拿工資冊,算了一下,一個月八十,多賠半個月就是一百二。
“一百二十,”梁玲芳看了眼桌上,六十多塊錢,這也不夠啊。
謝心悅沒帶那麼多在身上,六十塊平常能買大把東西了。
她看梁玲芳一眼,“不夠的你先出,明天我就給你。”
梁玲芳沒法,不情不願去抽屜數錢,錢是彭州華給的朝雲的采購款,她不可能拿自己的錢去補貼,就先用這補上。
這謝心悅裝大款她遭殃,煩死個人。
數了六十鈔票出來湊一百二,謝心悅拿去塞進許思手裡。
“趕緊滾,以後彆再來朝雲。”
說完她心裡總算痛快,以後就沒許思在眼前添堵了。
許思乾脆把錢揣進兜裡,不錯,本來自己走的話最多拿個工資,一來一回多了四十塊,明天給苗苗、小木買玩的去。
許思說,“那我就走了。”
彭姍姍紅了眼悶聲不響,待兩人到更衣室才帶著哭腔說,“你拉著我乾嘛,你不拉著我我非上去扯她頭發,你就是想走了。”
許思無奈又好笑,“前頭不就同你講過,怎麼這會兒還不高興了。”
“我就看不得謝心悅欺負你。”
許思笑,“她沒這本事,今天一遭她得罪一串人,沒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