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俏俏哭喪著臉,“爸,我去哪啊?”
閆振華麵色不愉,“收拾收拾,明天送你去十五區當誌願者,下鄉搞任務去。”
“我不去,乾嘛要我去啊!我說好和同學去泡溫泉!”閆俏俏大喊,“乾嘛都聽他的,我不!!”
閆振華嗬斥道,“那你掛你大哥電話做什麼?”
閆振華一般不朝小女兒發火,成績不好罰就罰了,不會說句重話,但凡事有底線,閆崢是他最看重,最虧欠的長子,由不得閆俏俏使小性子,更不能踩他頭上。
閆俏俏臉‘唰’一下白了,淚珠子掉下來,半天才哭著說,“我就是討厭他,對我媽一點不尊重,上趟在黃師傅那,還幫許思搶媽媽的旗袍。”
“老黃本來就是姚薈的人,”這下,閆振華連文瀾姿一道訓了,“你要做衣裳,找誰都成何必要找老黃?”
他看重的是文瀾姿知情知趣,進退有度,跟姚薈和平相處。
要是找到老黃那裡去,越界了。
文瀾姿眼珠顫顫,心頭不甘嫉妒,麵上卻還是那副體貼模樣。
“哪裡是俏俏說的那般,我是恰好遇上瞧許思那旗袍好看誇了兩句,俏俏就以為我喜歡。”
閆振華沉聲說,“行了,這事到此為止,周易要去小思那邊幾天,明天讓老黃送她去十五區。”
說完,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閆俏俏‘哇’得一聲哭出來。
……
許思看閆崢這一套下來,不可思議說,“瞧出來了,你腹黑。”
“腹黑是什麼?”閆崢起身,拉她起來,“閆家那幾個不管管,遲早添亂。”
這倒也是,許思沒有意見,想到閆俏俏嬌滴滴的性子,估計恨死閆崢了。
“不過這麼做,文瀾姿指不定懷恨在心。”
閆崢不在意,“彆小看閆副會長。”
夫妻倆回到蝶夢,陪許思換了衣服一道回家。
到家許思就把這小插曲拋到了腦後。
吃完晚飯她進浴室洗澡,想到要張羅生意的事手裡動作不由快了幾分。
誰曉得閆崢效率那麼高,明天就讓周易過來,等會兒回房她還得好好琢磨琢磨,要怎麼同張阿叔說。
鐘姨昨天說燒炭盆,今天就安排上了,樓上臥室放了個,洗澡前還給浴室裡放了個。
鐵盆架在四方的矮架子上,裡頭一層炭一層灰,怕她燙著還在上頭放個烘烤籠子罩住,藏在最遠的角落裡。
洗澡間暖呼呼的,熱水一瓢澆下去,毛孔都透著熱氣。
花窗玻璃被蒸騰的水汽氤氳成毛玻璃。
偶爾聽見外頭風聲呼呼刮過。
許思原本想洗快點,結果太舒服了愣是多洗了一會兒,乾脆邊想開店的事。
兩個店麵很好,先讓張阿叔負責裝修,到時候畫些櫃子樣式讓他打出來,再……
想著想著,桶裡的熱水見底,許思端起桶把最後一些從肩膀澆下去算是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