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陽光從窗子縫隙透進來。
屋裡火盆換了新的,烘得滿屋暖洋洋,床的外側空著閆崢八成上班去了。
許思迷蒙睜眼,聳聳鼻子,鐘姨又在火盆裡埋了紅薯。
她把被子扯過腦袋,腰酸腿疼,不想動。
昨晚折騰得厲害。
結果才躺兩分鐘,門就被推開了,男人步子輕緩進來坐到床邊。
“醒了嗎?”
許思不響,後腦勺對著他。
閆崢曉得醒了伸手想抱人起來。
許思軟腰往下塌輕巧躲了開去,裹著被子往裡滾,“不要,不起。”
閆崢說:“媽過來了。”
許思一個激靈,隨即委屈的眼眶紅了,“讓你那麼鬨我,我起不來,很疼。”
男人一驚,趕忙把她連人帶被撈過抱到腿上,“我看看,哪疼了?”
“腿疼,”她皮嬌肉嫩的,大腿裡邊磨破了,一片紅。
閆崢給人檢查,把睡裙扯上去。
許思蔫噠噠靠他肩上,眼淚水滑下來掛在鼻尖,晶瑩剔透dd
瞧見紅腫的皮膚,閆崢一陣自責,“先擦藥,我的錯。”
許思嘟囔:“媽媽等著。”
“讓她等會兒。”
夫妻倆乾啥她能不曉得,閆崢渾不在意。
藥抹上清清涼涼好過一點,但不曉得乾嘛就覺得委屈,大概昨晚某人沒讓著她,忍不住矯情了。
閆崢悶笑,“彆哭了,下趟不會。”
“騙子,說白話,我不信,”許思磨著小牙。
“那你說哪辦?”
“我要告訴媽媽,”說完想起來,這種事哪裡好跟媽媽說,更氣了。
閆崢把她放床上,“她跟鐘姨在樓下包餛飩,再躺會兒,不起也沒事。”
許思實在是沒力氣,趴回了被窩裡。
閆崢坐床沿拿了文件看,想起來說:“喬以南下周到滬市了,年前派來的人選了百貨樓的址,跟華新隔了一條街,那棟樓現成能用半月前就在收拾了,他一到再收個尾,貨物進場就能開業。”
說到這,許思來了精神,“這麼速度啊,那一塊確實是個好地方。”
到後來也是滬市最繁華的街道。
“他買的樓嗎?”
“嗯,不算快了,去年就在選地方,貨物資源又是現成的航線,他在這方麵經驗豐富,效率高。”
許思疑惑,“你怎麼這麼上心?”
男人溫聲說:“去年的分紅我沒拿,入了股,到時候開起來有錢賺了都是你的。”
許思驚訝,“啥辰光想的事,沒聽你提過。”
“去港市動手術那會兒,他屬於僑商政策上有不少優待,隻要能弄起來風險不高,”閆崢淡聲說,掙不掙錢對他來說倒沒太大所謂。
許思覺出味來,“你對這又不感興趣,為啥要入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