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雪艱難地掙紮著坐了起來,仿佛一下子被注入了精神的源泉。
“來喝碗菜糊糊吧,這可是極好的,我剛才才喝了一碗,滿滿的都是家的味道,
回家的感覺可真好。”神女嘴角含笑,輕輕接過村婦遞來的那碗菜糊糊。
“還是我來喂你吧。”“我自己可以的。”白飛雪迫不及待地接過那隻粗瓷碗,
像餓了許久的孩子般貪婪地聞了又聞,然後送到嘴邊,哧溜一聲,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甚至還用舌頭把碗沿四周仔細舔了一圈,似乎仍意猶未儘。
“能再給我盛一碗嗎?真香啊,謝謝。”說著,他把碗遞給了神女。
就這樣,白飛雪一連喝了三碗,還吃了兩個大大的紅薯。
原本煞白的臉,漸漸有了些血色,精神也恢複了許多。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下地走動了一番,儘情欣賞著外麵的風景,呼吸著那香甜的空氣。
此時正值春末夏初,大山一片鬱鬱蔥蔥,流水潺潺,鳥語花香,到處都洋溢著勃勃的生機,
白飛雪和神女也都逐漸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白飛雪站在房頂上,拿著新割的茅草修補被砸壞的大洞,
隨口問道:“嫂子,你家就你們倆人呀,我大哥呢?怎麼這好幾天都不見他的人影啊。”
村姑正扶著梯子往房頂遞茅草,聽到這話,像是被觸動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弦,
哇地一聲,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多年來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再也無法抑製自己,放聲痛哭起來。
“嫂子彆哭,小心彆摔著了,神女快來搭把手,把嫂子扶下去,慢一點,慢一點。”白飛雪焦急地喊道。
在外麵的石凳上,村姑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這件事過去多久了?”白飛雪輕聲問道。“差不多快三年啦。”村姑輕聲回話。
“孩子的病,莫非就是那個時候落下的?”村姑默默點了點頭,
無奈地歎口氣說道:“先前這孩子又懂事又聰明,看了好多郎中,
都說這孩子得了癔病,沒得治了,沒得治了。”
白飛雪沉思片刻,突然間靈光一閃,說道:“嫂子,快把孩子叫過來。”
村婦急忙起身,將在房頭玩耍的男孩領了過來。白飛雪仔細端詳一番,
“孩子,過來,到叔叔這邊來,把嘴張開。”
那個男孩倒也乖巧,順從地走了過來,把嘴張開。
白飛雪把體內的赤丹吐了出來,放入孩子的口中,“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