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霧還未散儘,籠罩著古老的小鎮,像是給它披上了一層薄紗。
青石板路在霧靄中若隱若現,路兩旁的木屋錯落有致,雕花的門窗透著古樸的氣息。
街邊的早點鋪子已升起嫋嫋炊煙,蒸籠裡的包子散發著誘人的香氣,與清新的晨露氣息交融。
早起的小販挑著新鮮的果蔬,扁擔在肩頭晃晃悠悠,吆喝聲在寂靜的清晨回蕩,喚醒了沉睡的小鎮。
遠處的小河上,一艘小船緩緩劃過水麵,船槳撥動著倒映在水中的朝霞,波光粼粼。
河岸垂柳依依,細長的柳枝隨風輕舞,似是在與河水低語呢喃。
許祺安推開了窗,感受著獨屬於小鎮的芳香。
轉頭,瞧見方忌仍是死沉著躺在床上。
他有些不解,明明都是活了許久的仙獸了,為什麼還要睡覺呢?
幾步來到跟前,瞧著那般模樣,心中就不知怎的想伸手摸摸。
也許是羽毛太過順滑,相貌太過動人,亦或者其他。
彆人見了方忌,哪一個不是恭恭敬敬,當然,除了女生,便也就他這般了。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許祺安抬眼望去,隻見昨天晚上吃癟的那男子領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朝著這邊走來。
那男子身後的跟班們也個個麵露不善,手中還拿著棍棒之類的家夥。
“許祺安,你給我出來!”男子扯著嗓子大喊,聲音在小鎮的街道上回蕩,驚飛了幾隻棲息在屋簷下的小鳥。
許祺安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絲無奈,他本不想惹事,但看來此事今日難以善了。
方忌似乎也被這陣喧鬨聲驚醒,它緩緩睜開眼睛,那如墨玉般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冷光,不過轉瞬即逝,又恢複了慵懶的模樣,隻是輕輕抖了抖身上的羽毛,仿佛對即將到來的麻煩毫不在意。
許祺安輕輕歎了口氣,轉身下樓,迎向那群不速之客。
“諸位,大清早的這般興師動眾,所為何事?”許祺安不卑不亢地問道。
男子冷哼一聲:“你少裝蒜,昨晚讓我丟了那麼大的麵子,今日我便是來找回場子的。”
說著,他一揮手,身後的跟班們便圍了上來,將許祺安困在中間。
周圍早起的居民們見狀,紛紛躲在一旁,遠遠地觀望,臉上滿是擔憂之色。而許祺安卻鎮定自若,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隻是那放在身後微微握緊的拳頭,泄露了他內心的一絲緊張。
此時,微風輕輕拂過,街邊的垂柳搖曳得更加厲害了,像是在為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而顫抖。
許祺安緩緩抽出腰間軟劍,劍身在晨霧中閃爍著寒光,似一條靈動的銀蛇。
他深知今日局麵凶險,必須先聲奪人。隻見他身形閃動,軟劍如靈蛇出洞,瞬間刺向最前方一名惡徒的咽喉。
那惡徒大驚失色,慌亂中舉起手中棍棒抵擋,卻聽“哢嚓”一聲,棍棒竟被軟劍削去一截。
眾人見狀,皆麵露驚惶,但那領頭男子卻大吼一聲:“彆怕,他隻有一人,給我上!”
眾跟班們一擁而上,一時間棍棒齊揮,呼呼作響。
許祺安不慌不忙,腳下步伐靈動,軟劍在他手中舞成一道光幕,或挑或刺,或纏或繞,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風聲。
他時而側身避開淩厲一擊,時而矮身躲過橫掃千軍,手中軟劍卻始終不離敵人要害。
“叮叮當當”的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火星四濺。
在激戰中,許祺安瞅準一個空檔,軟劍如蛟龍入水,順著一名惡徒的手臂蜿蜒而上,輕輕一挑,那惡徒手中棍棒脫手飛出,緊接著軟劍順勢纏上他的脖頸,嚇得那惡徒臉色慘白,不敢動彈。
方忌在樓上窗口冷眼旁觀,看似事不關己,實則暗暗留意著場中局勢。
它倒不是覺得許祺安不會贏,畢竟師出名門,又得太陰吐納養輪經,若是幾個凡胎就處理不了,那大抵是丟臉的。
許祺安三兩下便將局勢掌控在手中,那些惡徒雖人多,卻也難以近他的身。
隻見他手腕輕抖,軟劍在空中挽出幾個漂亮的劍花,劍風所及之處,敵人紛紛避讓。
不過片刻,地上便躺倒了一片,隻剩那領頭男子還在負隅頑抗。
許祺安一個箭步上前,劍尖抵住男子咽喉,眼神冰冷:“還想怎樣?”
男子麵色慘白,卻仍逞強道:“你敢動我,我家老大不會放過你的!”
許祺安正欲開口,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眾人轉頭望去,隻見一匹白馬疾馳而來,在不遠處停下。
馬背上坐著一位身著錦袍,約莫二十來歲的男子,麵容威嚴。
他翻身下馬,快步走來,看到地上的場景,眉頭緊皺。
那領頭男子像是見到救星一般,大喊:“大哥,救我!就是這小子,無故傷我!”
男子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向許祺安,拱手行禮:“這位公子,手下人不懂事,冒犯了您,我代他向您賠罪。”
許祺安微微一愣,收起軟劍:“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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