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想蔣中仁會有更大的用處，可是超過自己能力範圍就算了。
三個人把這裡收拾了一下，把蔣中仁捆好丟到馬車上就去合縣。
到了城外，高娥讓他們兩個在外麵等著，自己隻身進城。
彭燦看高娥離開小聲問羅大剛：“羅大哥殺過人嗎？”
羅大剛瞥了彭燦一眼：“話多。”
彭燦乾笑一下，扭頭看了一眼一邊生死不知的蔣中仁：“羅大哥是英雄豪傑，即便是殺人，殺的也是該殺之人。”
羅大剛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彭燦話這麼多。
高娥徑直去後衙，賀堂春已經等在那裡。
“有件事我正要和你說。”賀堂春先開口。
“什麼？”高娥有些警惕，總覺得賀堂春和她說的沒什麼好事。
“送往覃州府的賊人半路上被殺了。”
“什麼？”高娥意外，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看來賀大人也沒能撬開他們的嘴。”
賀堂春搖頭：“對方想殺的應該是他們的頭目，這樣的結果不過是誰都能下個台階而已。”
“下個台階？”高娥有些嘲諷“賀大人也想下這個台階？”
賀堂春眼眸垂了一下：“我不過是個七品縣令，遭不住神仙打架，我不是莫尋那種為求大義不顧生死的人，要先活著。”
高娥點頭認可賀堂春的說法，很務實。
若為求大義不顧生死的人都死完了，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大義了。
賀堂春看到高娥點頭內心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害怕被嫌棄：“陳夫人今天來有什麼事？”
“來城裡有點事，就順便問一下那兩個賊人的事。”高娥笑了一下“既然已經有了結果，我就告辭了。”
賀堂春忙道：“你很在意這件事？”
“賀大人是官爺都害怕神仙打架，我當然也害怕，畢竟我還拖家帶口。”高娥弱弱的說。
賀堂春笑了一下：“在合縣，陳夫人倒不必那麼害怕。”
高娥可不敢把賀堂春這話當真，他們陳家和賀大人算不上有什麼交情，賀大人想做什麼全憑心情。
“我們這種人的死，可能隻要彆人一個眼神。”高娥自嘲。
她倒不是自輕自賤，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李泉那樣的人隨意說一句話，就會給他們陳家帶來無妄之災，而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管事。
賀堂春不知道怎麼說，看著高娥離開。
從衙門後門到合縣城門口，高娥的目光越來越堅定。
她不後悔在水患的時候暗示陳克去找莫尋，也不後悔摻合到葉臨川和莫尋的事情裡，她隻覺得自己發展的太慢，弱的讓那些人覺得自己是螻蟻。
羅大剛和彭燦看到高娥回來一起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高娥看了一下西斜的太陽，這個時候回壩頭村天肯定黑了，她示意羅大剛跟著她到一邊。
羅大剛跟著高娥到一邊。
“葛偉埋哪兒了？”高娥突然問。
“山上。”羅大剛不知道高娥為何突然問這個。
“把蔣中仁身上的東西都扒了，和葛偉埋在一起。”高娥直接說。
羅大剛點頭。
其實他也覺得留下蔣中仁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