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被要求不能有口腹之欲，飲食就很寡淡。
自從求子之後，婆婆帶著她吃齋念佛，她吃的就更清淡了。
“昨日你吃的雖然是辣椒，普通人不至於被辣的舌頭疼，除非你的口味特彆淡。”高娥解釋。
陶氏笑的尷尬，她昨天想刁難一下高娥，高娥卻沒有被刁難的感覺。
“這兩年為了求子和婆婆一起吃齋念佛，口味的確偏淡。”她解釋了一下。
高娥仔細看了看陶氏的臉：“用了什麼胭脂？”
陶氏抬手輕撫了一下臉頰：“丹城雲霞樓的凝珠，你若是喜歡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一些來。”
一邊的笙兒欲言又止，覺得自家夫人對高娥過度大方了。
向來就有天下胭脂看丹城，丹城胭脂甲雲霞。
尤其是其中的精品，隨便一盒，如龍眼大小，便可賣上幾十兩，甚至是上百兩，每年都是皇室的貢品。
“我的意思是……這胭脂挺好，讓人看不到你原來的氣色。”高娥解釋了一下“你若是長期吃齋氣色不會這麼好。”
陶氏的目光有些暗淡：“又被你看出來了。那齋飯寡淡，水煮了、清蒸了就下肚，一開始也不習慣。”
可是為了求子，陶氏生生忍下來了。
高娥卻聽笑了。
“你又笑我。”陶氏皺眉裝作不滿。
“不是笑你，隻是覺得你可能吃錯齋飯了。”高娥很認真。
“吃錯了？”陶氏想齋飯怎麼可能吃錯。
“你看寺廟裡的和尚，除了少數的苦行僧生的精瘦，相當一部分和尚都是肥頭大耳，頗有福相她。”高娥提醒。
陶氏想了想點頭：“佛家講究心寬體胖。”
“若沒有充足的食物，心再寬也無用。”高娥直接給否了“和尚的齋飯不能有肉，便會多放油鹽，甜食也不會少。”
這顛覆了陶美雲的認知：“不能吧？”
那她一直吃的齋飯是什麼？
“不光多放油鹽，還會吃很多豆腐之類的，不然人就會沒有力氣，精神不好。”高娥表示不吃好誰也彆想好。
陶氏看了一眼身邊的笙兒，笙兒眼中滿滿的擔憂。
陶氏的身體的確不怎麼好。
“那……”陶氏想請教高娥應該怎麼辦。
“該吃吃，該喝喝，心情舒暢最重要。”高娥說著給陶氏夾了一塊豆筍“你剛開始也吃不了重口味的東西，嘗嘗這個。”
這豆筍的鹵製出來的，高娥又給複炒了一下，放了酸筍和青蔥，還加了一點蜂蜜，雖然口味很重，但是表麵的味道很平和。
陶氏試著吃了一口：“香而不膩，還帶著一絲甜，口感也好，這是……”
“豆筍，豆子做的。”高娥解釋。
“豆子還能做成這樣？”陶氏又夾了一塊吃，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笙兒在一邊一臉擔憂，她家夫人長期吃的清淡，吃到油膩的東西容易惡心反胃。
“豆子能做的東西多了。”高娥看陶氏一臉新奇“磨了是豆漿，點了是豆花，老了是豆腐，分層是豆皮，壓了是豆乾，炸了豆腐泡，煮豆漿表麵的皮是油皮，捋到一起是腐竹，卷到一起是豆筍，豆子直接壓可以做素雞……”
陶美雲聽的出神，她也負責府上廚房，每天府裡要吃什麼會先拿給她看，食材她也了解，可是這些食材是怎麼做她就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