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青?你怎麼了?你弄疼我了!”
趙侑青的臉色實在有些嚇人,紀蓁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不敢太過掙紮,隻能輕輕推搡。卻不想,被他更緊地圈住,抱進懷中。
“你該是我的,娶我。”
止不住的呐喊在心底咆哮,瘋狂的衝向喉頭,想要將深藏多年的秘密宣之於口。卻又被那緊抿的雙唇牢牢鎖住,無處可去。
不甘,無奈,掙紮,痛楚。
趙侑青的心被撕扯的鮮血淋漓,連眼角都彌漫上一層豔紅,看起來詭異至極,魅惑至極。
“侑青”
紀蓁沒見過這樣的趙侑青,很是不知所措。卻不想,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昏了過去,整個人砸在紀蓁的身上,差點讓她一口氣沒順過來,直接嗝屁。
“侑青?趙侑青!”
無論紀蓁如何呼喚,趙侑青毫無反應。就這麼壓在紀蓁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紀蓁自己掙紮了一會,因為不敢太用力,怕傷著昏過去的趙侑青,怎麼掙紮都無效,實在沒辦法隻得衝外麵喊道:
“夜風!進來!”
“是,殿下。”
夜風一進馬車,就看到紀蓁被趙侑青壓在身下,就隻剩兩個胳膊兩條腿在外麵晃悠。他想都沒想,腰間佩刀直接出鞘,抵在毫無知覺的趙侑青頸邊。
紀蓁一看夜風拔刀,嚇了一跳,趕緊阻止道:
“夜風!你要乾嘛?快把刀收起來,趙侑青昏過去了,你快幫我把他扶起來啊!你家殿下我要被壓死了!”
“哦,哦”
鬨了烏龍的夜風抿了抿唇,耳根微紅,利索收刀。一把將趙侑青拽了起來,推到對麵的軟榻上。
紀蓁一骨碌爬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拍著差點被壓癟的胸,心有餘悸道:
“我的媽呀!我還以為要被壓死了!”
夜風彆過眼去,看著趙侑青問道:
“殿下,客卿大人怎麼了?”
“不知道,好好的突然就昏過去了。”
紀蓁上前翻了翻趙侑青的眼瞼,又摸了摸他的脈搏,沉思了起來。跪坐在紀蓁身側的夜風有些好奇,問道:
“殿下什麼時候學會診脈了?”
“沒學會。”紀蓁將趙侑青的衣服拉好,認真道:“我就是看他是不是還活著。”
夜風眼角抽了一下,自家殿下明明是個在沙場上叱吒風雲的英雄,可偏偏在有些事情上,實在是,不著調。
他就這麼等在一旁,看著紀蓁盯著趙侑青看了快有一刻鐘,實在忍無可忍地問道
“殿下,你在看什麼?要不然給客卿大人尋個大夫來看?他就這樣躺著,似乎不妥吧。”
紀蓁掀開馬車淺青色的小布簾,警覺地往外看了看,縮回腦袋時便多了幾分不解。
“奇怪了,趙侑青隻身一人在此,馬車侍從全無,他人昏過去了,我還以為會天降幾個暗衛保鏢什麼的,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夜風無語,甚至想開口規勸自家殿下少看話本。卻見紀蓁的臉色一變,踢了趙侑青身下的馬車車廂一腳,氣道:
“就算是為了避人耳目,也不該連個隨從都不帶就這麼出來!這要是被人劫財劫色怎麼得了?”
趙侑青昏著,自然是無法回應她,紀蓁一個人生了會悶氣,便讓夜風駕車回了王府,去請大夫。
可當夜風帶著個高個子女大夫來,說要給趙侑青脫衣施針的時候,紀蓁又不乾了。她直接將人攆了出去,硬是讓夜風去找個男大夫來。
“男女授受不親!”紀蓁說道。
跪坐在一旁陪著紀蓁的雲子,則無聲笑了起來,開玩笑似的對紀蓁說道:
“這句話,全南越的女子都說的,但是殿下是萬萬說不得。”
“哈?為什麼?”紀蓁還第一次聽人這麼說她,不由扭頭看向雲子叉腰問道:“憑什麼本王說不得?”
雲子一邊為她奉茶,一邊笑道:
“殿下西北大營裡的兵,有一大半都是男兵,若殿下真要論那男女大防,隻怕定遠軍要裁掉一大半了。”
紀蓁聞言一愣,又被他逗得笑起來,表示道:
“謬論!侑青那個家夥,臉皮薄,最是在乎這些。我若不仔細些,隻怕他醒來知道了又要生氣。”
雲子垂下眼眸,抬手碰了碰自己脖子上的白紗,低聲道:
“殿下對客卿大人真好。”
雲子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去,紀蓁剛想安慰兩句,就看見夜風可算帶了個男大夫回來。紀蓁趕緊將人帶去看趙侑青。
“是鬱結於內,一時氣急,氣血攻心導致昏厥。”大夫一麵細細診脈,一麵不甚滿意地看了眼紀蓁身旁的雲子,又看向紀蓁,道:“公子多思多憂,長此以往,隻怕神仙難救。殿下還是應該善待公子啊。”
被莫名其妙說了一頓的紀蓁並不計較,她趕緊問趙侑青什麼時候能醒。大夫則表示雖然他紮一針,就能讓病人醒來。可趙侑青此番昏厥和心神損耗太過也有關係,最好讓他好好睡一覺,自己慢慢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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