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池原本想讓鷸蚌相爭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卻沒想到這個老大就是個憨貨,自己的位置都岌岌可危了卻一點也不在意。沒錯,在李池的眼中他這個大哥就是個沒腦子就知道讀死書的人!要說這個家裡有誰最看不上李陽這個長子,不是老二,卻是老三。
李陽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坐在桌案前,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隨即他又有些傷感,心道:“原先我們三個兄弟還算和睦,雖說不上是兄友弟恭,但也說得過去。如今這義軍的事情不過是剛剛有了些眉目,這兄弟二人居然都開始有自己的小九九了。”
李陽無奈的靠在椅子上:“怪不得古人都說世上無情是天家,連如今的李家都是如此模樣,更不要說那天潢貴胄的家族了!”隨即李陽臉上那複雜的神色開始慢慢的變化,最終變成了徹底的冰冷:“既然爹走上了這條路,那我李家長子的命運自然是發生了根本的改變,之前我所能到的也隻是李家的一家之主,現在一切未可知!”
“老二老三!既然你們要鬥那就讓你們鬥鬥看,大哥倒要看看咱們李家的男人都有什麼能耐!隻要不傷及你們彼此的性命,做大哥的我是絕對不會插手乾預的。”
“你們不是一直覺得大哥是個書呆子嗎?既然如此,在父親的名位成就之前,大哥我明麵上就做一個書呆子好了!”想到此處李陽臉上再次恢複了那人畜無害的表情,隨意的拿起桌上的一部書看了起來,如果此時再有人見他,肯定都以為這就算是個書生。
次日李國興就搬家了,義軍中將近有一半五百多人一股腦的彙聚在了李國興的家門前,屋內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在地窖的最裡麵,薑歡和秦一狗兩人正擼著袖子和其他的義軍一起在挖坑。秦一狗從小除了放牛放羊那就是種地,地裡的活兒就沒有他不熟悉的,挖坑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讓秦一狗意外的是一旁的薑歡挖的更歡。
“薑大哥,真是沒想到,您一個守備將軍居然也是地裡的一把好手!”
薑歡聽了秦一狗的話哈哈一笑:“老弟啊,守備將軍也不是天生的!你哥哥我在入伍之前也是泥腿子,地裡的活不一定比你差!”說話間薑歡挖的更加起勁了,話鋒一轉卻聽其接著道:“大帥讓咱倆做監工,監工多沒意思?娘的,大旱了三年,如今一聽說可能有水源老子渾身上下都是用不完的勁兒,光做監工多沒意思,還是掄鋤頭有帶勁!”
秦一狗聞言不由的呲牙一笑道:“就是這個話,大哥說的沒錯,讓咱們歇著弟兄們乾活,總覺得渾身不自在,現在這位爺多!”兩人相視一笑,挖的那叫一個起勁兒。
義軍五百人輪換著不眠不休挖了三日,依然是乾巴巴的土質,沒見絲毫的水汽。此時原本興致勃勃的義軍們都有些泄氣了,但挖掘還在繼續。李國興此時多少也有些失望,不過也就是有些遺憾罷了。大旱三年,哪裡如此容易就能找到水源?
此刻眾人彙聚在議事廳內,李國興的目光落在了李寒的身上,溫聲道:“老二,依你看這地下有水的可能性有多大?雖然越往深處寒氣就越重,但絲毫不見有水源的意思。你打算如何?挖是肯定要挖的,但總要有個期限,挖到何時是個頭?”
李寒還沒有開口李池卻先開口道:“二哥,父帥說的對啊,你要知道咱們義軍是要做大事情的,不可能將那麼多的人力還有時間浪費在挖坑上!”說罷其話鋒一轉對李國興恭敬的道:“父帥,已經挖了三日,深入地下三十餘丈了,仍然不見水。我看根本就沒有什麼水源,二哥這個提議完全是在耽誤咱們義軍所有人的功夫,我看就此作罷吧。”
李寒聞言猛的站起身,怒聲道:“大事?什麼是大事?對我義軍而言找到水源難道不是關乎命運的大事?我讓父帥找水源,難道有錯了?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耽誤功夫了?李池!你小子今兒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否則的話我可要揍你了!聽見沒?”
李池聞言也來勁兒了,這個老二從小就喜歡欺負他,如今長大了還想欺負他。隻聽李池大吼道:“李寒!你能怎麼樣?難不成還想當著父帥的麵打人嗎?有種你試試啊!”
這些天李池因為秦一狗的事情原本就極為窩火,如今也算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李寒也沒想到老三回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自己下不了台,心裡也是極為窩火的。當即擼起袖子就要乾架。就在此時秦一狗一把拉住了李寒,急切的道:“哎,二爺大度,怎麼可能和三公子動手呢?這不過是個玩笑,就隻是個玩笑而已,您看,大帥還在呢!”
秦一狗狠狠的捏了一把李寒的胳膊,李寒瞬間便清醒了過來。臉上的憤怒也快速消退,眉頭緊皺看向李池道:“三兒,二哥知道你說這話也都是因為著急,咱們大家都是為了義軍的前程,為了父帥的大業。如今沒有挖出水來,二哥心裡也著急。這麼著,父帥才是當家人,咱們這些做小輩的隻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聽話,一切由父帥定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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