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秦安世,他麵無表情,但嘴角卻忍不住的抽動了兩下,心說:“嘖嘖嘖,虞東啊虞東,你這個演技不是他娘的一般的好,做個文官實在是埋沒了,你應該去唱戲啊,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完全收放自由,我是自愧不如,改天我一定找你學兩招,說不定今後能夠用的著!唉,看來這世間最狠毒的還是人心!”秦安世對人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王虎的葬禮結束之後秦安世並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他隨著眾人離去半個時辰之後又折返了回來,來到了王虎的目前。他不知從何處搞來了兩壇子酒,盤膝坐在了王虎的墓前。
秦安世就那麼靜靜的盯著王虎的墓碑,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不知過了多久,謝歌柔的聲音在秦安世身邊響起:“安世,你已經在王虎的墓前坐了半個時辰了,在想什麼?”
秦安世聞言搖了搖,沉默了片刻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轉頭看向謝歌柔疑惑的問道:“你說,他錯了嗎?他的堅持究竟是對是錯?”
謝歌柔深深的看了秦安世一眼,苦笑道:“你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說王虎是個忠心耿耿的將領,但是他對朝廷的忠誠是愚忠,這種忠誠在你看來是沒有價值的吧?”
秦安世聞言點了點頭道:“沒錯,這種忠誠在我看來極為愚蠢,但是並不是王虎的愚蠢,忠誠本身並沒有錯,是有人讓王虎的忠誠變得愚蠢!你覺得這個人是誰?”
謝歌柔一愣,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道:“你覺得是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把王虎的忠誠變得的愚蠢的?”謝歌柔眉毛一挑,接著道:“你這樣想好似也對,如果皇帝聖明,朝廷有序,王虎他們這樣的人所擁有的忠誠就是對朝朝廷最好的饋贈,可惜現實並不是這樣的。”
如果是之前的謝歌柔肯定不會如此想問題,不過她現在學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站在尋常百姓,站在秦安世的立場來評判一件事情的是非,畢竟這天下不是朝廷的,而是千萬百姓。學會了這個之後她發現一切都變得理所當然,他也能更加理解秦安世的思維!
秦安世聞言不由的眉毛一挑,點了點頭道:“謝姑娘高見!你說的對啊,但是你我都知道的道理難道王虎不知道嗎?朝廷江河日下,皇帝昏庸,他是知道的,他看的很清楚。但是他還是堅持自己的做法,為何?因為他沒有辦法改變這個局麵,但是他要堅守底線!”
“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所以我覺得王虎是個英雄!”說到此處秦安世的目光變得極其冰冷,接著話鋒一轉道:“但是有的人沒有底線,那就是虞東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是垃圾!”
謝歌柔此時已經取下了自己的鬥笠,隻聽其淡淡的道:“或許虞東也是有底線的,他的底線就是活著。王虎要死守永安主城就是不讓他活,阻礙自己活著的人他自然要除掉!”
秦安世聞言再次搖了搖頭:“如果你要趕路,前方有石頭攔住你的去路,在你有能力大的情況下肯定是選擇將石頭挪開,而不是將石頭敲碎!當時王虎已經進了虞東的書房,以虞東的能力完全可以先埋伏一些高手,他可以將王虎拘押,然後將王虎交給大帥處置,但是他偏偏選擇了將王虎滅殺!這樣的人太過狠毒!”秦安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謝歌柔的臉上:“謝姑娘,我很不喜歡這樣的人!”秦安世在說這話之時雙目中滿是厭煩與冰冷之意!
謝歌柔聞言不由的點了點頭:“對,你說的有道理!這就是你和虞東的不同,你身上有一樣東西他沒有!知道是什麼嗎?那就是仁義,你有仁義,他沒有,所以你的血是熱的!”
秦安世聞言不由的苦笑了笑:“所以我這種人成就不了大事業,對不對!”他將兩壇子酒打開,全都倒在了王虎的墓前,壓低了聲音道:“王將軍,你我不認識,但我會幫你報仇!”
秦安世起身對著王虎的墓碑行了一禮,隨後轉身漫步離去。謝歌柔看著秦安世的背影,眼神中神色複雜,最後用隻有她自己的能聽到的聲音道:“這人,真性情,少有啊!”
又兩日,秦安世帶了五千人返回到永定城,留下五千人給李寒,李寒鎮守永安城。至於虞東他選擇了留下幫李寒熟悉永安城的事物。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李寒可是李國興第二子,所以在虞東看來巴結好李寒對自己將來的前途也是十分重要的,李寒在永安城人生地不熟,自己這個時候放棄了覲見大帥的機會選擇幫助他,這份情意虞東覺得李寒會記得。隻要自己能和李寒建立起一定的友誼,今後李寒肯定會在李國興麵前為自己說話,算盤打的極好!
秦安世沒有帶走虞東,但是他把周擴和焦太兩個人帶走了!倒不是秦安世要帶兩人,而是兩人找到了秦安世要給他走,他們兩個人見識到了秦安世的能耐,決定今後跟著秦安世。對此秦安世自然不會拒絕,自己如今還不能離開青天義軍,手下自然也需要更多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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