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顯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將軍實在是太客氣了,將軍如今對我家已然有了救命之恩,單憑這份恩情讓我效忠誰,隻要那人不是個昏庸的飯桶,我都願意效忠。”說到此處羅顯不由的話鋒一轉,接著道:“我現在比較好奇一點就是,究竟是什麼樣的能人,居然能讓小將軍這樣的奇才喊一聲大帥?我看你自己就能拉起一支隊伍來做大帥!”
秦安世聞言不由的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羅將軍謬讚了,在我們義軍之中能人多的是,我隻是一名不成氣候的小將而已!”他現在就是這樣,該高調的時候高調,該低調的時候低調。從軍將近兩年,秦安世懂得一個道理,人隻有知進退才能活的更長久。
秦安世的話羅顯自然是不信的,在其看來秦安世這樣的人才世間少有,若他所在的義軍中有很多比秦安世還強的人才,那這支義軍恐怕早已經獲得了半壁江山,可是如今並沒有聽說有哪支義軍有那麼大的成就,他隻當是秦安世的謙虛之言,但就是這份謙遜,他更覺得秦安世不簡單。古往今來有多少天才少年都不過曇花一現,為何?因為四個字,恃才傲物。
眼前這個少年將軍毫無疑問是個真正的天才,但是在他身上羅顯看不到絲毫的傲氣,說話辦事極為和善,十分的平和,這樣的人不出意外的話必然能夠成就一番事業。
接著羅顯便將羅家上下七百五十六人彙聚在一起,先後列隊進入了地道之中。此刻地道之中已經點燃力量火把,光線非常之好。秦安世和羅顯等人走在最後,這宅子羅家住了二百多年,早就有了感情,今日要離開了,羅顯自然是有些舍不得的,他不由的感歎道:“真沒有想到,羅家如今會落得如此地步。”至此,羅家二百六十多年的忠心付諸東流!
秦安世聞言卻是眉毛一挑,笑了笑道:“羅將軍,說句不該說的話,我覺得你應該多些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羅顯聽了這話卻是滿臉的不解之色,他們羅家還要感謝昏君嗎?
秦安世接著道:“羅家與大寧帝國不說與國同休,但也差不了多少,二百七十年融化,這已經夠久的了。將軍應該知道物極必反這個道理,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家族都不可能一直興盛下去,總有衰落的時候。將軍應該慶幸,永昌帝逼著你做出了選擇,讓你有了一個可以中興羅家的機會!因為這個時候不早不晚,剛剛好!將軍年富力強,英勇非常!”
“若是永昌帝作死的再慢一些的話將軍肯定對其還抱有幻想,那樣的話恐怕即便等將軍故去,他才會對羅家動手,到那個時候羅家即便是棄暗投明,中興家族的擔子也落在兩位公子的身上,如果那樣的話,羅家要中興,就會艱難許多,我也並不是說兩位公子不堪重用,我的意思是將軍您畢竟是羅老子的,在能力方麵再怎麼說也要比做兒子的好很多!”
秦安世的話不由的讓羅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仔細想了想,秦安世當真是一語中的。乞顏皇族敗相早就已經顯露,並非永昌一朝,而是在先皇之時,甚至再遭之時就已經顯現了。也就是說大寧帝國的滅亡是注定力量的事情,自己的家族能在自己這個能力還不錯的家主還健在的時候就脫離大寧帝國這個深淵,仔細想來的確是一件好事,十分的及時。
羅顯越發覺得秦安世不簡單,不由的對秦安世行禮,恭敬的道:“將軍果然大才,日後若將軍有所成就,羅顯,甚至我羅家上下都願意追隨將軍!”秦安世聞言卻是不由的嚇了一挑,一蹦三尺高,快速的躲在了謝歌柔的身後,那麼大的一位將軍對自己行禮,他受不起!
卻聽秦安世道:“羅將軍這是做甚?我說了我不過是我們義軍中一員小將,您將來要效忠的那個人是我們大帥,並不是我!你這樣給我行禮,若是傳到我們大帥耳朵裡,我就完蛋了!”羅顯聞言不由的眉毛一挑,玩味一笑,此刻自己眼前的少年將軍更像是個孩子。
卻聽羅顯道:“如此說來是有道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將軍年少不宜太過顯眼!”
秦安世聞言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沉聲道:“房間裡的燈都滅了吧,如此他們會以為羅府都安歇了,從此刻起我們有將近四十八個時辰可以離開,如果順利的話四十八個時辰之後我們應該已經在帝都之外二十裡了。”說罷秦安世和謝歌柔領著羅顯等人進入了地道。
此時的天牢一切如常,沒有人發現羅毅早就已經被人就走,也沒有人發現徐文不見了。秦安世推測的不錯,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天牢的人守衛才發現不對勁,衛將軍已經兩天沒有出自己的房間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衛將軍甚至都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雖然之前將軍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許進他的房間,但這一切都太過反常,必須要進去看一看了。
陳書帶著人在門外敲了敲門,隨後開口問道:“將軍?您沒事吧將軍,出來用些飯菜吧將軍!”屋內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回應他,陳書見此情景一腳踹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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