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歌柔聞言點了點頭道:“你的顧慮是對的,現在的李大帥雖然坐擁三郡之地,但這個位置其實並不是很高,也就是說,現在還看不出他真正的人品,等到他真的坐擁一省之地或許你就能認識到最真實的李大帥!因為權利會使人變的瘋狂!”
謝歌柔話鋒一轉接著道:“先不考慮這些事情了,既然大帥給了你這個兩郡臨時郡守的差事,那你打算如何管理這兩個郡?最關鍵的是,你打算如何應付那些省府大人們?我看大帥的意思是想你為青天義軍再爭取一段時間,可以暗度陳倉的時間,這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沒有那麼容易!因為能做到省府那個位置上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你若是稍微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都有可能被他們發覺!所以你要想忽悠他們必須要有一個周全的計劃才行!”話是這樣說,但謝歌柔心裡清楚如今這個局麵若想騙過那些省府的官員真的很難。
秦安世聞言不由的搖了搖頭他眉頭緊鎖,沉聲道:“這件事情根本就瞞不住,如果我們繼續用王守仁和張開平的身份很省府的官員聯係的話,除非我們籌集他們要的糧食,否則他們肯定會立刻派人下來,到時候一樣露餡!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隻能是托,不是瞞!”
謝歌柔聞言卻是不由的苦笑道:“托?這似乎是唯一的辦法,就怕那些省府的官員沒有這個耐心。那位省尊大人寫給那兩個已死郡守的信很清楚,如果再湊不到糧食就會派人下來。到時候恐怕一個照麵就已經露餡了,托也托不得是瞞也瞞不住啊。”這似乎是一個死局。
秦安世聞言目中寒光一閃,沉聲道:“若是那樣的話就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大不了將人留下,能用的就送到大帥那裡去,若是不能用又不肯屈服的,那恐怕就隻有殺了!”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卻有下屬前來稟報,來人恭敬的單膝跪地道:“報!將軍,我軍奉將軍之命,城外二十裡方圓範圍內嚴防,在西麵發現了一個山洞,山洞了存著許多糧食,怕是有上萬石!”這傳令兵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甚至都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秦安世轉頭看向謝歌柔,不由的一個踉蹌,開口問謝歌柔道:“他方才說什麼?”
謝歌柔的神色也不由的有些怪異,她定了定神你你你將那傳令兵的話又複述了一遍:“他剛才的確是在說在一個山洞裡發現了許多糧食,上萬石的糧食!”重複過之後謝歌柔的目光落在那兵士的臉上,有些不確信的問道:“你莫要激動,莫要慌張,我來問你,看清楚了?裡麵裝的的確全都是糧食嗎?確定不是泥土,或是其他的東西嗎?仔細回想一下再說。”
那兵士聞言呲著牙,一臉無法掩飾的喜悅,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回謝女俠的話,小的的確看的清清楚楚,咱們十多個兄弟都看的清清楚楚,拿劍劃開了許多個袋子,裡麵的確全部都是糧食,而且全都是上好的白米,不會有錯的!”得到確認的回答謝歌柔臉上也泛起了笑容,這年頭什麼最貴重?毫無疑問是糧食,有了糧食即便給一個金元寶也不換!
秦安世聞言反而徹底鎮定了下來,這是一筆飛來橫財,他自然是十分歡喜,不過他十分好奇,那麼多的大米是從哪裡來的呢?如今北方大旱,雖然有從南方調集糧食過來,但是南方調集的糧食也不是地方上可以隨意扣留食用的,那都是統一由朝廷集中起來下發的。
當然,按照流程朝廷的確是要將從南方各省調集的糧食發放到北方百姓的手中,但實際上南方調集的糧食有九成都供應給了皇帝,以及皇室親眷,剩下的那些則是保障了朝中那些大員的生活之用,也就是說實際上從南方調集的糧食,根本就沒有落到百姓的手中。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北方諸省從理論上講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存糧,那長安郡這個山洞的糧食究竟是從哪裡來的?秦安世滿心的疑問,低頭問那傳令兵士道:“這位兄弟,你說那山洞在什麼地方?我是說那山洞具體處在什麼地方,勞煩說的再詳細一些!”
那兵士見秦將軍對他一個大頭兵都如此的禮遇,既然以兄弟稱呼,內心自然是十分的感動,秦安世的態度也是更加的恭敬道:“回將軍的話,那個山洞要說起來不完全處在長安郡內,山洞還有一部分是處在長定郡內。”秦安世聞言卻是不由的一愣,兩地居然有接壤!
他之所以疑惑是因為兩地雖然離得非常近,但是也有五裡的路程,怎麼會如此?秦安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兵士恭敬的接著道:“將軍,其實長安郡和長定郡在很久之前就是一個地方,本朝太祖立國,為了方便治理才將兩地分開,兩地相距五裡說的是城池之間的距離,城池之外的土地並沒有算在內。那個山洞如果按照輿圖上劃定的界限,的確處在兩地。”
秦安世聞言不由的眉頭一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張開平也知道這個山洞裡有糧食的存在?言語那麼一瞬間秦安世覺得殺張開平殺的有些太早了,不過除了張開平,說不定還有人知道此事。秦安世對那兵士道:“吩咐下去,嚴密看守好山洞,山洞裡的糧食不得擅動,也不許散播山洞有糧食的消息,這件事情暫時要保密,本將軍自有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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