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雲城的人口在不斷的增加,如今增加的速度雖然不如剛開始那般猛烈,但每天依然會有近百人進入西雲城。西雲城的擴建也在不斷的繼續當中,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秦安世需要操心的事情已經不多,按部就班的繼續下去,西雲城就能如他所想的那樣發展起來。
這段日子有關烈陽義軍的消息情報不斷的傳到秦安世這裡,總的來說烈陽義軍還在不斷的以各種手段吞並一些小型的義軍組織,比如拉攏合並,威逼利誘,強勢剿滅等等,總之就是在不斷的壯大之中。秦安世看到這些情報之後從頭到尾都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他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為他想的和陳永順張天成兩人想的是一樣的,義軍之間的鬥爭早晚都會到來,隻不過大家都覺得現在對抗朝廷是頭等大事,沒有到義軍之間爭鬥的時候。這是一個不成文的默契,大多數人還是很守規矩的,但也有那麼一些人不願意講規矩。
既然有人願意發瘋那就任由對方發瘋便是,秦安世這個人也是比較怕麻煩的。這天下間有真正的義軍,一心對抗朝廷,雖然他們的目標不一定都是為了這天下的百姓,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為的確在一定程度上讓百姓受益,這就很好。但有些義軍卻是打著義軍的名頭,卻不乾義軍的事。這樣的組織根本就沒有資格存在於天地間,讓人提前收拾收拾自然也好。
隻是這些道理秦安世自然不會對謝歌柔去說,畢竟這樣的坐山觀虎,不怎麼正人君子,這一日謝歌柔皺著眉頭對秦安世道:“烈陽義軍還在不斷的吞並彆的義軍不斷壯大,如此行徑實在是讓人齒冷,你真的打算就在這裡一心修西雲城,不打算做點什麼嗎?”
秦安世聞言卻是眼中精光一閃,拉起謝歌柔的玉手斟酌了片刻開口道:“身為義軍我們的頭號對手自然是昏君和糜爛的朝廷,義軍還不到互相爭鬥的時候。”頓了頓秦安世接著道:“守規矩固然好,但很多時候規矩也是用來打破的,也未必見得就是一件壞事!”
秦安世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既然謝歌柔提出了疑問,他自然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謝歌柔聽到秦安世的話卻是不由的一愣,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之色,隨即嬌軀微微一震,眼中精光一閃,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他這才意識到,雖然天下義軍的對手都是朝天,但即便擁有同一個對手,這也並不意味著天下義軍就一定同心同德,天下義軍從來都不是一家!
如果義軍和義軍之間必須要有一種關係的話,那這種關係隻能是敵人。現在他們共同的敵人是朝廷,甚至為了對付朝廷他們可以暫時結盟,但朝廷一旦真正垮台,義軍和義軍之間就是敵人!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敵人會顧忌另外一個敵人的死活,大都是冷眼旁觀罷了。
秦安世知道謝歌柔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再次玩味一笑道:“烈陽義軍這是在做好人好事,幫我們清除一些障礙,任由對方發展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謝歌柔聞言卻是玩味一笑,輕輕垂了一下秦安世的胸口,嬌嗔道:“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壞了!”話雖然這樣說,但是謝歌柔言語間沒有絲毫責備之意,反而更多的是欣賞。
謝歌柔頓了頓接著道:“你說那帝都的昏君會不會也是這樣想的?他會不會覺得烈陽義軍也是在幫他的忙?如果烈陽義軍不停的用這樣的方法吞並其他的義軍,不斷的壯大,從某種角度來說的確也是替朝廷省去了不小的麻煩!”這句話原本也是她的無心之言,隻是說出了自己的另一個猜測。哪裡知道秦安世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即麵色變得有些難看。
秦安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心中有著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個猜測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沒有絲毫的根據,但是他就是出現了。秦安世不由的自語道:“真的會是這樣嗎?”
謝歌柔此刻就坐在秦安世的懷中,對方的話她自然聽的很清楚,聞言就是不由的一愣。還沒有等其發問,秦安世便開口接著道:“小柔,勞煩你去查一查,烈陽軍中是否有異樣?”
謝歌柔聞言不由的眉毛一挑,疑惑的問道:“異樣?你覺得烈陽義軍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她知道自己看中的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會無地放矢,既然他都這樣說了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謝歌柔的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來,自己這未來的夫君究竟意識到了些什麼?
秦安世聽了謝歌柔的問話搖了搖頭,接著道:“還不能確定,這一切都還隻是我的猜測罷了,你一切小心!”隨即頓了頓接著道:“無論在烈陽軍中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
雖然沒有問出什麼來,但謝歌柔也不在意,她對秦安世是絕對信任的。秦安世讓她做的事情她自然也是不會有絲毫的猶豫,隨即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啟程!”
看謝歌柔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秦安世心中卻很是愧疚。這種事情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謝歌柔,謝歌柔自然每一次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謝歌柔的武功雖然極高,但是她終究是個女子。自己身為一個男子,很多事情居然要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去冒險,他自然愧疚。
秦安世拉著謝歌柔的玉手,苦笑了下道:“遇到這種事情我第一個想到的是你,可你是我心愛的女子,本不該讓你勞心勞累,小柔,你看中的這個男人是不是挺沒用的?”
謝歌柔聞言捧著秦安世的臉,美麗的容顏湊近,看的非常仔細,隨即搖了搖頭道:“我的腦子如此好用,看中的夫君怎麼會是個無用之人?隻能說每人擅長的領域有所不同罷了。我的武功你是知曉的,區區一個烈陽義軍,即便所有人加在一起上,縱然我不敵,但也能全身而退!”謝歌柔說這話時風輕雲淡,根本就沒有將現在的烈陽軍放在眼中,十分自信。
秦安世自然了解謝歌柔的武功,當今世上怕是在年輕一代中鮮有敵手,但即便如此作為謝歌柔認定的夫君,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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