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帝都劍勳城舉行盛大儀式,慶祝弑神之戰的勝利。
皇宮門前廣場上豎立起皇帝趙玄的巨大雕像,這在奧斯陸帝國曆史的曆任統治者中尚屬首次。
這並不是他本人的願望,但帝國所有世家都堅持立像並自願為此集資,趙中堂勸說趙玄接受了全國百姓的好意。
“這些年帝國曆經磨難,百姓急需一位英雄帶領他們走出陰霾,而皇帝陛下無疑是最佳人選。”趙中堂如今已是帝國朝堂的柱石,雖然他的私生活依然一如既往的風流不堪。
帝國四公等一線世家領袖破天荒的同聚帝都,一同拜祭英魂,朝議共襄盛舉。
北川李白、隴南苗正、紅石朱韞、楚安左晴、隴西紫後、彩磯金姬、江北唐笑、三江南宮雪、東山趙言、青澤時開江
一時間,帝都內英雄滿城,精英彙聚,商賈雲集,日夜笙歌,熱鬨非凡。
但似乎沒人注意,大騎士長肖寧正親自指揮工匠拆除十二門滅神炮的發射機關,昔日帝國百姓為之驕傲的神跡,劍勳城的絕對地標,未來將僅剩炮座供後人緬懷。
慶典之中,樂師連城也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夢想,連城之樂奏響帝都,國禮司、榮耀學院、金芙女院、唐仙館、紅葉坊均提供大力支持,不僅有各部司的官吏出麵協調場地和保障,還有各大世家派來的樂師舞姬配合,更有新任統領唐忠轄製的帝都城衛軍幫忙維持秩序。
“這一幕將讓你載入史冊!”羲之先生拍著連城的肩膀慶賀道。
兩人剛才帝都的皇家宴會離開,在宴會上羲之先生之前所畫的十餘副素描圖,經趙中堂補色,並題以羲之的名字,被趙玄代表皇室以極高的價格拍得定為國寶。
連城向對方還禮,謙虛說道:“其實在這之前,我已經在大陸各地巡演,比摩丘台山、風華城、試煉穀、美麗河胖和翻新重建的水玉宮,雖然那些表演的規模和觀眾遠不如這裡,但我卻覺得這整段曆程才是真正完整的‘連城之樂’。”
“哦?何以見得。”羲之先生微笑追問。
“因為這是我那位老同學的曆險之路,能夠讓我的音樂舞蹈追隨他的腳步成長,對於我來說已經遠遠超越了‘連城’的境界!”連城虔誠回答道:“羲之老師冒著生命危險深入祖人戰場和弑神終焉之戰,不也是充分體現了這種精神嗎?”
羲之先生聞言哈哈大笑道:“其實事後再看我畫下的那些驚天動地的場麵,我也後怕的直哆嗦呐!”
“隻可惜,他沒能來參加這次慶典待他身體完全複原後,我一定要去墨穀城親自為他表演,這是我們在榮耀學院分彆時的約定。“胖子的眼眸中閃耀著憧憬的光芒。
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在帝國南邊的另一頭,墨穀聖墟同樣在舉辦慶典,為唐星與唐依舉辦盛大的婚禮。
唐墨身體尚未康複,動彈不得,所以慶典全是靠白蓉和唐仙兒操辦主持,他老老實實躺在內殿裡,聽著外麵的熱鬨喧嘩,心癢得不得了。
姐姐唐依從自己小時便替代了母親的角色,照顧他長大成人,在經曆數次生死劫難後,唐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珍惜自己的家人,姐姐的婚禮對於唐墨來說自然是無比重要。
懷孕的末音在一旁服侍唐墨,開導他稍安勿躁,然而雖說是服侍,卻是唐墨緊張的不得了,不停地招呼侍女照顧末音,生怕她用力失手。
席子另一邊端坐著前來觀禮的時開山,瞪著一對牛眼,看著眼前這對兒妙人秀恩愛,突然感覺自己仿佛多餘,而唐墨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可以和自己一起遠行探險的少年了。
“你這身體究竟能恢複到什麼程度?大戰過去已經三個月了,怎麼看氣色還是那麼差!”時開山實話實說,仿佛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一般。
這把一旁的末音氣的夠嗆,兩眼一邊瞟著時開山,一邊又溫柔的往唐墨嘴裡送葡萄,仿佛眼前男人的健康和心情要比自己的更金貴。
唐墨淡淡笑道:“大戰過後,雙脈儘毀,無論是法則還是神魄都無法複原,除了母親留給我的聖心鈴外,以後的我就和平常人一般,隻能安心躲在這裡享受齊人之福了。”
時開山不悅撓頭,氣鼓鼓的說:“這也太糟糕了,枉費我特意推掉了劍勳城的慶典,專程跑到這裡來看你,還想著能邀請你一同去青澤郡呢。”
“倒也不是不能外出,隻是要再等一段時間青時國那邊是有了什麼好事麼?”唐墨笑著反問道。
“姬裘回來了。大戰過後她辭任了薩巫王的職務,把巫神宮交給了鮮於坍,然後重新回到了青澤郡。她說她既是時家的大兒媳,便永遠都是時家的人,她要繼承我大哥時百萬的遺誌,也想為當年替薩巫王犯下的罪行還債。你也知道,我這人不擅長外交管理,打算把青時城主讓給大嫂來主持,所以想請你同去慶祝一下,也在青澤郡陪我住上一段時間。”時開山滔滔不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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