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市區一個不起眼的快捷酒店裡,顧顯宗從昏迷中緩緩的醒了過來
“哎喲~~~”顧顯宗甩了甩發昏的腦袋,四下打量了一番“這是什麼鬼地方?對了!劫持我的人呢?”
腦子裡回想起昨晚發生的那一幕,一高一矮兩個怪人,不由分說的把自己打昏帶走,莫不是遇上綁票的了?
“還是趕緊想辦法跑吧”
顧顯宗見房間裡沒人,便開始四處查找逃跑的方法。拉開窗簾觀察了一下,他所在的房間在五樓,窗外就是大路,但是外牆光禿禿的,窗戶也被釘死,隻能拉開一條窄縫,彆說逃跑了,就連腦袋都鑽不出去,翻窗逃跑算是沒希望了。於是,顧顯宗又把目光投向了房間的大門,正當他想偷偷開門查看外麵情況的時候的時候,走廊裡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人交談的聲音,顧顯宗心頭一緊,連忙躺回到床上,蓋上被子,繼續假裝昏迷。
房間門不出所料的被人推開了,兩個男人的身影慢慢的走進房間裡,其中走在前麵的一個中年人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正是青城派明玄上人座下弟子,與李乘風在青鬆鎮有過一麵之緣,在監察委員會就職的丁子風,而那個短發的年輕人,竟然是青鬆鎮旅館裡的那個偽裝成老板的花卷兒頭。
丁子風先是看了看床上的顧顯宗,又看了看拉開的窗簾,微微一笑
“顧少果然是大家風範,睡覺都得穿著鞋子!行啦~~彆裝了,既然醒了,咱們就聊聊唄~~”
短發的年輕人走到了床邊,絲毫不客氣的將被子拉開,從腰後抽出一把牛耳短刀,在顧顯宗的臉上拍了拍
“丁叔,聽說昏迷的人是沒有痛覺的,我一直不相信,要不先拉掉他一隻耳朵試試”
“彆彆彆~~~我醒了,醒了”顧顯宗聞言差點沒嚇尿了褲子,連忙起身坐了起來“兩位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不就是求財嗎?錢,我們家有的是,隻要你們說個數,我保證,一天之內就能讓你們滿意,咱們能不能不動刀子啊”
“哼~~賤骨頭!”年輕人收起刀,玩世不恭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錢的事情一會兒再說,現在,我們有些話要問你,你老老實實的配合就行!”
“啊??問什麼?”顧顯宗顯然沒想到麵前之人會說出這番話來,按照正常情節的發展,這會兒不是應該讓自己打電話回家報信,告訴家裡需要準備多少贖金,還有繳納贖金的地點,然後叮囑一句不要報警,否則就撕票之類的話嗎?這些人怎麼還要問東問西的?
“少廢話!”年輕人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紙來,上麵用朱砂描畫著看不懂的文字,隨後他將黃紙夾在劍指上,嘴裡開始神神叨叨的念道
“天靈靈,地靈靈,真言開啟心清靈。是非善惡皆分明,口中話語皆為真。心誠意正守本真,謊言消散無留存。三魂七魄共見證,句句實言出口唇。急急如律令!”
然後將手中的黃紙飛快的按在顧顯宗的腦門上,隨著法力催動,那黃紙閃出一道火光,瞬間化為了灰燼,而顧顯宗則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麵前這個跳大神兒一樣的年輕人,心裡既好奇又覺得好笑
“成了!”年輕人拍了拍手“師叔,現在您直接問就行了~~”
“好~”丁子風點了點頭,對著顧顯宗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剛才的舉動很蠢,很搞笑?”
“是的!”顧顯宗脫口而出,然後大驚失色的看了看一旁臉色陰沉的年輕人,下意識的把嘴捂了起來“怎麼回事啊?我剛剛明明想說沒有的,怎麼會這樣?”
“你現在中了‘真言咒’!”丁子風麵色平靜的看著他“我所問你的話,你都會毫無保留的作出最真實的回答,所以,彆大驚小怪的,順其自然就行。”
顧顯宗傻眼了,“真言咒”是個什麼玩意兒?他根本聽都沒聽說過。可是按剛才的情況看來,如果自己想蒙混過關,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你叫顧顯宗?”丁子風繼續開口問道
“是!”
“你父親是江南顧家家主,顧英誠?”
“是!”
“你今年多大了?”
“24歲!”
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顧顯宗腦門上已經見了汗,這些問題雖然無關痛癢,但是隻要對方發問,自己的大腦根本無法反應,嘴巴就已經不由自主的把實話說了出去。這種怪異的感覺,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
而對麵的丁子風卻滿意的點點頭,開始了正兒八經的詢問
“最近家裡是不是來了什麼不得了的客人啊?”
“是的!”顧顯宗第一時間進行了回答
“那就跟我說說他們的詳細情況吧!”丁子風給年輕人使了個眼色“唐少辰,你記錄一下~~”
“是,丁叔~”年輕人點點頭,拿出一個便攜式的錄音筆,按下開關後放在了兩人之間的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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