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宵小!”
“膽敢闖入鎮撫司行凶!”
但見夜色中。
一隊玄衣衛人馬擁著兩人大步走來,一人身穿玄衣身披紫袍,乃是鎮撫使作扮。
另一個則更為惹眼,龍驤虎步,昂然於前,氣勢雄渾宛如下山猛虎。
一身白衣勁裝,上繡斑斕猛虎,勾勒出那誇張的線條和體魄。
身後的黑色披風,更是獵獵疾動,彰顯雄渾猙然的氣場。
“說話。”
沈翊的聲音傳入程必先的耳朵。
令他瞳孔一縮。
他立刻明白了沈翊的潛台詞。
若是他為人質不能保著沈翊等人離開,那他便沒用了。
“此人是血衣樓血衣鏽劍,闖入地牢是,是為帶走一人,完成他們的委托目標。”
程必先迅速開口。
陸遠望卻是眉頭一皺。
簡直胡扯。
程必先不知劫掠內情。
更不知向夜雨的身份,可以說整個鎮撫司,隻有他和身旁的這位僉事明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血衣樓?
那更是無稽之談。
血衣樓曆來與朝廷關係密切,多有合作,怎麼會跑到鎮撫司來撒野,其中必有隱情。
然而,這個中內情。
他卻不能明說。
劫掠朝廷押運,那可是等同謀逆的大罪,於是便隻能順著話頭往下……
“血衣鏽劍?”
“你待如何?”
沈翊卻是微微一笑:
“簡單,你們放我們離開,我把程副使交還給你們,這買賣可做得?”
陸遠望眸光望向深處的洞口。
那裡隱隱有人影而立。
雖然看不真切。
但陸遠望幾乎可以確定,這所謂的血衣鏽劍要帶走的,定然是向夜雨。
陸遠望冷哼一聲。
“爾等現在被我們團團圍住,若是我們不顧程副使的安危,你們安有命哉?”
“一命換三命!”
“哪有這樣便宜的買賣!”
沈翊哂笑道:
“程副使,看來你份量不夠啊。”
程必先當即震驚,急切道:
“陸公救我!”
“念在同僚一場的份上,我之後定當親自領隊,將那脫逃的重犯追回!”
陸遠望眸光浮現糾結。
西北兩副使,範如寒與他分屬兩黨,素來不和,正好借機會將之鏟除。
但程必先卻始終以他馬首是瞻,是個極為聽話得力的臂助。
他並不想就這麼將之放棄。
然而,一道轟然如雷的嗓音倏爾響起:
“陸遠望!”
“陣前求饒,辱鎮撫司顏麵,
損三軍士氣,其人該誅!”
說話的正是那龍驤虎步的魁梧男子,他嘴上說著話,腳下卻是一步邁出。
倏然間,人影一晃。
竟已然出現在程必先的身前,一拳自腰腹蓄勢轟出,拳罡鼓蕩之間,隱有虎嘯回響。
這一拳,並非衝著沈翊,而是直接重重砸在程必先的腹部丹田,發出砰然巨響。
程必先神情愕然。
沈翊亦是一愣,
這人對同僚竟然如此決絕?
然而,下一刻,一股剛猛拳勁卻是徑直自程必先的後腰透體而出。
悍然轟向沈翊的丹田!
隻聽轟隆一聲震動,沈翊身形疾退倒飛而回,複又雙腳猛地站穩地麵。
沈翊單手成爪式,立於丹田之前,爪風上罡氣凝動潰散,是剛剛被其接下的拳罡。
隻見他抬眼揚眉,咧嘴笑道:
“隔山打牛。”
“好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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