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院的廂房下麵是個庫房,一看就是裝貴重物品的,現在裡麵是一點錢都沒有,隻剩下一箱箱的兵器,七月的天,庫房裡卻是陰涼的很。
從庫房出來,搬箱子的幾個人走了,謝雨晴低著頭,慢慢地走著,秦九跟在後麵,兩人誰也不說話。
謝雨晴這個氣呀!這個貨看著挺機靈,咋這麼木呢?這麼好的說悄悄話的機會,他咋一聲不吭呢?莫非他沒相中我?謝雨晴想到這,心裡像壓塊石頭似的,喘不過氣來。
秦九呢?臉紅得像猴屁股,他是想說,但不知道說啥,活了二十二年,就沒經曆過這事。
兩個人越走越慢,謝雨晴的眼眶都紅了,看來他一定是沒相中我,得,我明天就去當姑子去。
"那個,師姐,其實,其實…"秦九的舌頭像打了結似的,平時和阿布打嘴仗的麻溜勁也不知道哪去了。
謝雨晴的心沉了下去,該來的還是要來。
"有話你就直說,彆吞吞吐吐的。"
秦九咬了咬牙:"師姐,前幾年不是我不想回來,那時候太窮,家裡除了我是喘氣的,就沒彆的了,我怕那時候回來,養不起你和師娘,後來我大哥送我去當了兵,這就不自由了,每天不是訓練就是出去打仗,我本想著,你這幾年也應該結婚成家了,我就把我掙的錢都給你和師娘,讓你們享點福,然後我去打仗就沒啥牽掛了。"
謝雨晴猛的轉回身,臉上都是淚珠。
秦九慌了,手忙腳亂地去給她擦眼淚。
謝雨晴也不攔著,就讓他擦,眼淚越來越多,她把這幾年的委屈都哭了出來。
秦九實在不知道該咋辦了,他一下子想起來,昨天陸爾怎麼哄炫炫的了。
秦爾把謝雨晴摟在懷裡,謝雨晴也不掙紮,隻是捏著小拳頭,一下一下打著秦九。
"你把我當成啥人了?我爹既然把我許給了你,我就是你秦家的人,我還和誰去結婚成親?你個沒良心的,你窮也好富也好,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能不能對我好….反正你對我不好,我就去當姑子。"
秦九這下可放心了,這個媳婦一直在等自己,太好了,他的心都要起飛了,也不知道說啥,隻知道咧個大嘴傻笑。
"好,當然對你好,除了你,我心裡沒彆人。"
謝雨晴靠著秦九的懷裡,聽著他胸膛裡劇烈的心跳聲,竟是這幾年來從沒有過的安心。
"那…這幾年…你就,你就沒找過彆人?"
"啥?啥彆人?"
"就是,哎呀,就是彆的…女人。"
秦九臉一板:"說啥呢?我是有媳婦的人,除非看你成了家,否則我不會找彆人的!"
謝雨晴隻覺得呼吸也通暢了,看哪都順眼了,現在真是覺得,自己家這個老爺們兒哪哪都好。
"那,那你還走嗎?"
秦九想了想:"應該要等幾天再走,這邊要乾大事。"
謝雨晴小臉都是失望的表情。
秦九的心都化了,他低頭看著謝雨晴:"你放心,即使要走,我也帶著你一起。"
謝雨晴又開心了起來,看樣子,他一定很稀罕我。
秦九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皮囊,攤開手,將裡麵的東西倒了出來,是兩個麻花擰勁兒金鐲子,上麵是一龍一鳳,還有兩枚淨麵金鎦子。
謝雨晴一看金鐲子就喜歡上了,沒有女人不喜歡金光閃閃的東西,所以說女人其實和龍是同一個物種,見不得貴重的東西。
"這兩個金鐲子是給你的,本來想如果你嫁人了,就給你男人和你一人一個,這金鎦子一個給你,一個給師娘。"
謝雨晴愛不釋手,一聽這話,使勁兒打了秦九一拳:"讓你胡說,我男人就是你,要嫁也就嫁你。"
秦九的眼睛笑得成一條縫了,幸福的不要不要的了。
謝雨晴小臉興奮地通紅,伸出兩隻小手。
"給我戴上。"
"哎"秦九歡呼一聲,把兩個鐲子給她戴上,金鎦子謝雨晴卻收了起來。
秦九抓著她的兩隻小手,小手布滿了老繭,還有傷疤,秦九心疼的眼淚都岀來了。
謝雨晴溫柔地給他擦眼淚:"沒事,我又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乾活兒還能沒有繭子?"
秦九摟緊了她,喃喃說道:"我再也不讓你吃一丁點苦了。"
謝雨晴使勁往他懷裡鑽了鑽,用鼻子嗯了一聲。
秦九低聲說道:"還有,你的手要養回來了,師傅說過,我們這一門最要緊的就是這雙手,如果手有老繭,會影響感覺。"
謝雨晴心中一凜,想起此次去青島,盜取一份外國人的文件,自己的手就沒有了以前的感覺,她緩緩地點點頭。
"你的對,我明天就去配藥,把繭子消掉。"
"嗯,你把繭子消掉,我該教你偷天換日了!"
"什麼?"謝雨晴吃了一驚:"胡鬨,這偷天換日可是傳男不傳女的。"
"師傅說的,那些個死規矩活教條,該扔就得扔了,咱們盜門也要走岀去,不能閉關自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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