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一把將上衣扯去,露出肌肉,身上的鮮血被雨水衝刷,又湧了出來。
小杜一擺長槍,和陳真背靠背,大聲叫道:"怎麼樣?"
陳真暴喝一聲:"死不了!"雙拳連環擊出,兩個打手飛出兩米,和同夥滾成一團。
楊雙拍掌大笑:"哈哈好,人齊了,給我弟弟陪葬吧!出來!"
隨著聲音,踢踢遝遝的腳步聲,兩隊黑衣警察端著槍跑了出來,將小杜和陳真圍住,舉起槍瞄準了他們。
小杜的臉陡然變色,今天晚上在劫難逃,可惜不能給老娘,妹妹,常文,張彪報仇了。
一個佩戴警正肩牌的警察晃晃當當從堂屋裡走岀來,立馬有狗腿子打上傘。
陳真的眼睛眯了起來,這個人正是下午他去報案的警察分局局長。
陸秉謙一手剔著牙花子,一手按在腰間的槍上,警服咧著懷,他笑著對楊雙說道:"這個陳真下午竟然來報案,要不是我想穩住他,早就抓他了。"
楊雙嘿嘿笑了:"這兩個可是上海灘響當當的人物,南小杜,陳真,弄死他們,把屍體吊在外灘的旗杆上,嘿嘿,這回我楊雙可要出名了。"
陸秉謙陪著笑:"那是當然,你楊老板上有關局長罩著,背後有三鑫公司做靠山,想不發達都難,以後發達了,不要忘了兄弟我喲……"
"哈哈哈哈,當然,自家弟兄,絕少不了你那份…"
"我分一份好不好?"
"也行,你…哎,誰在說話?"楊雙轉頭去找說話的人。
兩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從大門口走了進來,站在台階上,推去了雨帽,正是陸爾和阿布。
天上一道閃電,喀嚓一聲炸雷,將陸爾照得清清楚楚。
楊雙皺著眉,剛要說話,一轉頭看見陸秉謙的臉像白紙一樣,渾身直哆嗦。
"陸局長,你怎麼了?這倆人你認識?"
陸秉謙體若篩糠,抖得挺有頻率。
"是,是陸總,長,陸總局局長。"
"什麼?"楊雙這下可聽清了,他可是機靈過人,見勢不妙,一矮身溜了。
陸秉謙哆哆嗦嗦跑到陸爾麵前,啪打了個立正,喝了半宿酒,本來已經喝多了,這一嚇,再加上雨水一澆,完全醒酒了。
"卑,卑職陸秉謙,給長官敬禮。"
陸爾根本不理他,一擺手,一大群荷槍實彈的警察衝了進來,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敬了個禮:"報告局長,周五六率領警察總隊向您報到。"
"全都抓起來,這幫爛人,啥也不是!"
周五六應了一聲是,更多的警察衝了進來,陸秉謙被按倒在地,他的臉浸在水裡,大聲哀嚎:"老周,周隊長,給,給兄弟求求情,拜,嘔…"被水一嗆,晚上吃的全吐了。
分局的警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端著槍傻傻地站著,被總隊的人把槍下了,這下害怕起來。
陸爾走到小杜和陳真麵前,陳真一瞪眼:"你怎麼來了?"
陸爾踹了他一腳:"連師父也不叫?還問我咋來了?我不來,你就會被亂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