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爾沒有穿軍裝,這種場合穿軍裝就是欺負人了,他一襲黑色立領學生裝,領扣沒有係,露出雪白的襯衣,腳上一雙手工製作的軟牛皮鞋,這一身,配上他清冷的麵容,讓過路的人們,不分男女,都忍不住看一眼,何況身邊還有炫炫和寶寶一對姐妹花,小莞爾左手牽著大姐的手,右手抱著小猴王,小模樣乖巧可愛。
顏箏撅著嘴站在後邊,因為傻大個馬永貞看著她一直傻笑,笑的讓顏箏差點立馬暴走。
這一行人在張園門口,彙合了精武門等人,走進了張園,小杜也是學生裝,不過,他的腰上插著套著槍囊的長槍,小杜迎了上來,低聲說道。
"師父,扶桑人還沒有來,但是上海灘各個武館的人已經到了。"
陸爾點點頭,這裡是華夏的地方,他們是主人,先到沒毛病。
農勁蓀和霍東覺這一路走來,跟各個武館的人寒喧打招呼,武人粗魯,聲音大,中氣足,一說話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霍門主,隻要你一句話,我大聖劈掛打頭陣!"
"霍門主,農老板,和小鬼子比武,燕青門不會後退半步。"
"是啊,當年霍元甲師父寧可死,也不向扶桑人低頭,今天,咱上海灘各個武館就是你們精武門的後盾。"
雖然是你一言他一語,吵得人耳朵疼,但是霍東覺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感動,平時,為了爭弟子,這些個武館沒少爭鬥,彼此之間矛盾都不少,可一遇到外敵,馬上調轉槍口一致對外。
陸爾靜靜地坐在貴賓席上,抱著雙臂,打量著擂台,張園的這個擂台高達4尺,寬約20尺。四周圍全是座位,最前麵是貴賓席。
擂台采用的是歐洲風格,四周圍著長繩,長繩上墜滿了五顏六色的小旗子。
忽然一陣大嘩,虹口道場的人到了,船越文夫麵無表情的走在前列,大山次郎跟在後麵,然後是眾弟子,能有四十多人。
陸爾抬眼一看,沒有發現菊池武夫,他的目光落在船越文夫身上,小莞爾也好奇的看著扶桑人,看了一會兒,覺得沒啥意思,打頭的這幾個扶桑人烏雲蓋頂,個個都有血光之災,死人有啥好看的?
船越文夫覺察到了陸爾的目光,轉頭對上了,他的麵色愈加凝重,問旁邊的大山次郎。
"那個少年是誰?"
大山次郎猶豫了一下,微微哈腰。
"那是上海灘城防司令,陸爾。"
"納尼?"船越文夫驚詫不已,好一會才喃喃低語道:"少年英雄?這麼點年紀,功夫就深不可測,和這個少年一比,我的年紀就是活在了狗身上。"
大山次郎沒聽清,慌忙問道。
"船越先生,您說什麼?"
"噢,沒事!"船越文夫搖搖頭,他不知道怎麼了,愈發的覺得心慌。
"當當當"幾聲鑼聲響起,比武場漸漸安靜了下來。
一個穿著像個花尾巴稚雞的外國人挑起長繩,鑽上了擂台,這個外國人叫梅尼森,英國人,來華夏十幾年了,華語說的那是一個溜,他沒什麼能耐,就是能說會道,再加上一副歐洲人的長相,成了張園各種聚會的金牌主持人,今天虹口道場和精武門的比武,他來做主持人兼裁判。
"先生們,女士們,今天的擂台賽,是由扶桑的虹口道場和華夏的精武門進行,雙方各出一人,勝者留,敗者下,勝者成為守擂方,另一方可以派人攻擂,直到勝方換人為止,擂台賽進行三天,最後一個剩下的就是勝方,比賽的規則,不許攻擊下體,一方倒地,另一方要立即停止進攻,對此,雙方有異議嗎?"
梅尼森左右看看,見雙方點頭,伸出右手,高聲喊道。
"現在請雙方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