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爾的聲音,馬永貞提著一個人跳上了擂台,將這個人扔在陸爾的腳下。
陸爾伸腳踩在這個人的脖子上,看著菊池武夫。
"認識這個人嗎?"
"納尼?"菊池武夫搖搖頭,這是一個瘦巴巴的華夏男人,他沒見過。
"他叫阿財,是精武門的帳房,他不是受你們扶桑人的派遣,來精武門下毒的嗎?"
菊池武夫撇了撇嘴,他早忘了讓大山次郎啟動內線,給精武門下毒的事了,不過,即使是想起,他也不會在意。
"嗬嗬,他是你們華夏人,和我們扶桑人可沒什麼關係,你隨意!"
陸爾露出和菊池武夫一樣的微笑。
"好啊!就讓這個漢奸為你們去黃泉路上開道吧!"說完踩斷了財叔的脖子。
這一下,可把武館中人嚇壞了,這是一個魔王啊!談笑之間踩死一個人,像踩死一隻螞蟻一般,武館中人平時動手傷人是常事,但是殺人,還真沒幾個人敢。
鐵三也愣住了,他是真的沒想到麵前的這個清秀的少年,殺人不眨眼,他猛地意識到,自己此次想巴結軍政府裡的大員,恐怕是錯的,鐵三倒退了一步,懼色形於麵上。
馬永貞轉頭向陸爾拱了拱手。
"長官,這一場我來打,行嗎?"
陸爾怔了怔,可彆說,這場打擂台他還真沒想過讓馬永貞參與,馬永貞打了一手的好查拳,腳上的功夫更好,竟然是花槍胡家正宗的戳腳,已經突破了明勁,進入了暗勁,和陳真小杜相比也隻差一點。
馬永貞見陸爾遲疑,慌忙叫道。
"陸長官,我也是華夏人!"
陸爾聽到這鏗鏘有力的聲音,渾身一震,被張雨亭出賣的心裡,仿佛是陰霾密布,突然裂開,一縷陽光照了進來,身上的戾氣也消失了幾分。
陸爾點點頭。
"好!已經簽了生死狀,在這個擂台上,既分勝負,也決生死,不必留手!"
"妥了!"
馬永貞歡快的答應一聲。
鐵三的腿肚子都轉筋了,他咧咧嘴,偷眼看了一下台下,正對上汪曼春冰冷的目光,鐵三的目光溜到汪曼春身邊的大漢手上,禁不住打了個哆嗦,一把快慢機打開槍頭,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鐵三暗暗咬牙,恨自己鬼迷心竅,為了出人頭地,一頭紮進這個要命的局裡麵來,沒辦法,硬著頭皮撐下去,至少要打贏一場,才能試試能不能退出。
事實證明他想的太美了。
陸爾跳下擂台,陳真也提著財叔的屍體下來了。
梅尼森早溜了,開玩笑,那個扶桑人說了,生死不論,閻王爺是裁判,他又不叫閻王爺。
鐵三練的是洪拳,洪拳是傳統拳術,位於南方武林五大名拳之首,是大清康熙年間由南少林的俗家弟子洪熙官融會貫通所學功夫所創。而洪拳是洪門內弟子必學的拳種,因為洪門的祖師爺就是洪??官的兒子洪文定。洪拳由龍、虎、獅、豹、蛇、鶴等動物的象形與特點,洪拳有龍拳、虎拳等單形拳法,也有虎鶴雙形拳、五形拳、十形拳等混合形拳法,廣東十虎中的黃麒英和黃飛鴻父子,練的就是洪拳裡的虎鶴雙形,洪拳講究的是硬橋硬馬、剛毅有力、拳勢威猛、非常適合實戰。
鐵三也是暗勁高手,在廣東一帶非常有名,不過,在廣東十虎中也有一個和他名字差不多的,叫做鐵橋三,也是洪拳宗師,那個可是大名鼎鼎,把他一下子就顯沒了。
馬永貞見鐵三馬步紮穩,氣運丹田,雙掌微扣,像虎爪一樣,知道鐵三練的是工字伏虎,功力不弱,便雙拳護住麵門,雙腳一錯,右腳腳尖點地,看似守勢,實則是戳腳的進攻招式。
鐵三虎嘯一聲,向馬永貞打來,馬永貞身體微微一閃,雙臂格開鐵三的虎爪,腳下閃電般踢出,鐵三沉腰坐馬,左腿抬起,硬生生與馬永貞的腿對在了一起。
二人第一招都是試探,查拳和洪拳都是硬橋硬馬,甫一碰上,那可真是拳拳到肉,看得台下武館的弟子們個個呲牙咧嘴。
鐵三和馬永貞的功夫在伯仲之間,但是鐵三的膽氣已泄,拳腳也就軟了三分,而馬永貞卻越戰越勇,漸漸地,成了一個攻,一個守。
猛地,馬永貞一聲長嘯,雙拳連環打在鐵三的胸口,鐵三踉蹌著退了兩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馬永貞得理不饒人,一腳踢出,正中鐵三小腹,鐵三慘叫一聲,如掉線的風箏,向後飛出,卻被長繩一彈,又給彈了回來,馬永貞一記鐵拳,砸在鐵三的臉上,鐵三又是一口鮮血飆出,血裡麵夾著幾顆大黃牙,他落在地上,已經是昏迷不醒了。
馬永貞收起拳勢,一根長棍帶著風聲向他掃了過來,馬永貞危急之際,一個鐵板橋,長棍堪堪從他胸口掠過,卻被一根長槍蕩開。
小杜一把將馬永貞扯起,沉聲說道。
"這一局,我來!"
馬永貞借小杜的手力,翻出擂台,回頭看了一眼偷襲者,忍不住雙拳緊握,恨不得再回到台上,將那個陰險小人打成肉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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