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定離手"荷官錢老串的聲音都劈叉了,當了二十多年的荷官,從來沒經過這麼大的場麵。
對於他來說,對麵坐著的小丫頭就像是催命鬼一樣,她再贏下去,六爺一遷怒,非剝了自己皮不可。
莞爾玩的是興致勃勃,這個太好玩了,論起精神力,她還在陸爾之上,聽骰?開玩笑吧?
太低端了,精神力一掃,就能看清楚骰子的點數好吧!
胡老六忍不住了,因為所有的賭客把錢都壓在了大上,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兩千多塊大洋。
"我說朋友,你們這是來砸場子的吧?"
他這話不是衝著莞爾說的,而是衝著莞爾身邊的陸爾說的。
陸爾連瞅都沒瞅他,專心致誌地用小刀修指甲,倒是站在後麵的王長河冷哼了一聲。
"開賭場還怕人贏錢?這以後誰還敢來賭?"
這賭場掙錢全靠一個信譽,你總不能拿槍逼著人來賭吧?
雖然永勝賭坊也有人贏錢,但是賭場的原則是,不怕你贏,就怕你不來。
如果今天胡老六不讓人贏錢,那麼明天他的賭場就得關門。
"開!開!開!"賭徒們可不管那麼多,拚命地齊聲大喊。
錢老串看著老板,乾瘦的臉全是汗,胡老六無奈之下隻能點點頭。
錢老串的小手指動了動,他跑藍道幾十年,手上是有功夫的,平時都是在開骰盅的時候,小手指一撥拉骰子,骰子的點數就變了。
這一手快捷無比,不是高手看不岀來。
他的手指一動,就覺的一道冰冷的目光射向自己。
錢老串抬頭一看,隻見那個俊美的青年,瞅了一眼自己,然後用小刀一點一點刺穿了五塊摞在一起的大洋。
這一手把他和胡老六可嚇壞了,這是什麼功夫?大洋,槍都打不透,竟然被刀串成一串?
錢老串不敢再動手腳,掀開骰盅,啞著嗓子喊道:"四五六,十五點,大!"
喊完了隻覺得頭暈目眩,一仰脖,翻身栽倒,腦出血一命嗚呼。
贏錢把荷官贏死了,這在賭場裡可沒見過,不過,所有的賭客都贏了錢了,這在賭場裡叫明燈,大家歡呼雀躍,隻有賭場的人垂頭喪氣,像死了老子娘似的。
"喲嗬,這麼熱鬨啊!"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李寶柱帶著人走進賭場。
"李爺"
"李爺"
"李大哥"
"寶爺"
賭徒們都紛紛打招呼,這個胡老六開著場麵,平時還有個笑模樣,這個李寶柱可是個活閻王,背後有張海朋和扶桑人撐腰,手下還有一千多的亡命徒,在哈爾濱誰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