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作為一次性的消耗品,又怎麼能看作是人呢?”
阿裡嘲諷的說著,他扯過克維爾胳膊,盯著上麵的繃帶。
“你最好跟我分清楚,如果你選擇和他們站在一起,那也做好去死的準備。”
克維爾感到自己的胳膊被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真是個瘋子。
他沒有說話,隻是一味地讓阿裡說下去。
像是在沉默中反對,又像是在沉默中順從。
阿裡鬆開了手,然後他站起來摸了下克維爾的胳膊。
“下手太重了,我下次會注意。”
“你看看,誰要你硬要惹我生氣?”
克維爾依舊沒有說話,阿裡彎腰蹲了下去,他看著克維爾的眉眼。
恍惚之間,他好像又看見了那個年輕人。
“阿裡前輩,很抱歉,我不準備選擇理事會,我覺得真真正正的在戰場上奉獻,才應該是我想要的。”
“況且這是家族的命令,很抱歉不能和你繼續共事了。”
那熟悉而遙遠的麵容,好像真的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的衝刷掉。
阿裡最後一次見他,就是在他降職交換的時候。
為了這麼一個所謂的政府付出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他所信仰的所想要的,不過都是假象。
他甚至不是為了某一場戰爭而死,在茫茫的宇宙中。
阿裡伸手掐住克維爾的臉“斐洛思,你和他可真像。”
“不過有的人既然我下決定殺他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他們的計劃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也不會放任任何東西偏離掌控。
很多年前那個實驗室的破壞,造成了他們最重要的試驗品逃跑。
他可以選擇把這個不定因素殺死。
這麼多年來,他會偶爾的想起,然後糾結一下,那樣的選擇是不是錯誤的。
但隨即又被他全盤推掉,他不會做錯的選擇,他所做出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但是現在這個少年的存在,又讓他的心裡多了一些後悔。
或許他不該那麼早的把那個男人殺死。
也許留的久一點,會出現什麼特彆的變故。
比如那個男人會不會有一個像這個少年一樣的孩子。
“如果你哪一天惹我不高興了,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阿裡說完這幾句話後便放開他轉身離開。
克維爾疑惑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這個人在說什麼。
他和誰很像?
難道說是他現在的樣子或者說他現在的性格讓阿裡想到了什麼人。
克維爾並不記得前世阿裡有過什麼讓他印象深刻到念念不忘的。
他們每次見麵不是吵架就是吵。
他和理事會的那些人,想來都不對付。
那些人真的很喜歡指手畫腳,也很自負。
如果說在他印象裡麵阿裡最奇怪的一個點就是,他有一間沒有向彆人展示過的房間。
這個房間就在要塞裡麵,無論是誰都不被允許進去。
再加上他的等級和權限實在高,沒有得到的允許,就連江藎也進不去。
這一定是什麼很重要秘密,不然為什麼要存放在要塞裡麵。
不會有比這裡更加健全的安保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