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宋時初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感覺賀子秋那樣子哪兒哪兒都透著不對勁。
每次碰麵,雖然說賀子秋在她跟前竭力維持著平日的灑脫,但是嘴角扯出的笑容卻有幾分牽強。
下班後,宋時初腳步匆匆,直奔賀子秋的咖啡館。
推開門,撲麵而來的冷清讓她心裡“咯噔”一下,零散幾個顧客,座位空了大半,跟往常的熱鬨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她心裡明白了七八分,輕手輕腳地朝賀子秋走去。
此時,賀子秋正站在吧台後,手裡機械地磨著咖啡豆,眼神卻空洞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宋時初放輕腳步,走到他身側,輕聲開口:“子秋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因為咖啡館生意不好,所以心情不太好?”
賀子秋像是被驚到一樣,手猛地一抖,咖啡豆差點撒了,連忙慌亂地擺手:“沒有,沒有,你彆瞎猜。”
宋時初眉頭一蹙,佯裝生氣,嘴角微微下撇:“你什麼都不和我說,那我以後有事兒也不和你說了。”
賀子秋看她這副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拉著她在桌前坐下,把咖啡館的煩心事一股腦倒了出來。
聽完,宋時初二話不說,立刻拉著賀子秋重新評估菜單價格。
兩人頭挨著頭,仔細研究每一款飲品和食品,宋時初的筆尖在紙上不停劃動,嘴裡念叨:
“這個價格虛高,銷量又一般,降降價,性價比提上去,顧客覺得實惠,自然就願意上門。”
賀子秋在一旁聽著,不時點頭。
一番調整後,咖啡館的生意有了起色,可也隻是勉強維持收支平衡。
宋時初心裡一直琢磨著怎麼能讓生意徹底紅火起來。
突然,她想起培訓機構樓下有個店鋪正要出租,眼睛一下子亮了。
第二天,宋時初火急火燎地跑去和店家商量,軟磨硬泡,還真把門麵租下來了。
緊接著,她又聯係人精心布置,從牆麵裝飾到桌椅擺放,每一處都透著她的用心。
一切準備好了以後,宋時初滿心歡喜,拉著賀子秋就往樓下走,神秘兮兮地捂著他的眼睛:
“子秋哥哥,我給你準備了個驚喜,你猜猜是什麼?”
到了地方,宋時初鬆開手,眼睛亮晶晶的,指著門麵問:
“子秋哥哥,你覺得這個門麵怎麼樣?要是咱們把咖啡館挪到這兒,你看看,周圍全是辦公的人,人流量超大,生意肯定火爆!”
賀子秋其實早就動過換地方的念頭,可看著這門麵,心裡就犯難,租金可不便宜啊。
他站在那兒,眉頭緊鎖,正權衡利弊,就聽到宋時初脆生生地又說:“子秋哥哥,這個門麵我已經幫你租好了。”
賀子秋一聽,頓時火“噌”地一下冒了起來,眉頭擰成個疙瘩,一把扯開宋時初挽著他的手,滿臉不悅:
“你為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就把這裡租下來?就算要出錢那也得是我自己出啊,你怎麼能擅作主張呢?”
宋時初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整個人呆在了原地,眼眶瞬間泛紅,滿心的委屈和不解。
她嘴唇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子秋哥哥,我隻是想幫你。
我看你為咖啡店的生意那麼發愁,每天都不開心,我實在不忍心。
我知道我沒經過你同意是我不對,可我真的是想讓咖啡店好起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哽咽著,“我不想看到你這麼難過,這裡人流量大,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我不想錯過。”
宋時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可聲音還是止不住地顫抖:“對不起,是我管太多了。”說完,她轉身跑了出去。
賀子秋看著她的背影,心猛地一揪,懊悔瞬間淹沒了他。
他其實隻是不想讓宋時初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可這下,卻傷了她的心。
他立刻拔腿,朝著宋時初跑走的方向追去,邊跑邊喊:“初初,對不起!”
沒一會兒,賀子秋就追上了宋時初,他一把將人摟進懷裡,眼中滿是懊悔:
“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發脾氣,你都是為我好。
我就是不想讓你看到我這麼狼狽,還得靠你幫忙,我這心裡……唉,是我混蛋,你彆哭了好不好?”
宋時初眼睛紅紅的,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帶著哭腔委屈巴巴地問他: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那個門麵?那地方多好啊,我滿心歡喜地準備,還以為能幫到你的。”
賀子秋看著她這副模樣,心疼極了,重重地歎了口氣,無奈地開口:
“那門麵確實不錯,位置好,人流量大,我一眼就看中了,可我根本負擔不起那裡的租金啊。”
宋時初抬手擦了擦眼淚,抽搭了一下,又問:“你當時跟著趙華光走,他不是有錢嗎?他沒給你錢?”
賀子秋一聽“趙華光”三個字,臉上瞬間湧起一股氣憤,咬著牙說:
“彆跟我提他,我到了英國,他居然想讓我改姓,讓我跟他姓趙,還讓我和你們斷絕聯係,我怎麼可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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