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們兩個還在這感歎的時候,賀子秋的臉卻一下子漲得通紅,
他尷尬地微微側身,壓低聲音對著淩霄小聲的說道:“淩霄,那個……我要上廁所,快要憋不住了。”
淩霄看到他這樣子無奈地搖頭輕笑,二話不說起身到賀子秋身旁,穩穩地扶住他,半開玩笑地說:
“走吧,你這病號事兒還不少,我這就跟專職的護工一樣,還得把你給伺候好,不然都在這擔心著你。”
賀子秋也是嬉皮笑臉的說:“下次我照顧你。”
淩霄搖搖頭說:“可彆,我可不想這樣,再說你照顧我,我還害怕呢。”
兩人身影剛消失在門後,桌上淩霄的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小橙子。
李尖尖正跟齊明月討論著下一首該唱哪首歌,眼角餘光瞥見手機震動,想都沒想就順手接起:“喂?”
小橙子聽到李尖尖的聲音,明顯愣了一下,短暫沉默後,試探地問道:
“李尖尖是嗎?我是小橙子,我想問……我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他之前跟我們說好了一個月以後就回新加坡,麻煩你讓我哥給我回一個電話。”
李尖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就像是被一道驚雷給劈中了一樣,原本歡快的心情瞬間“啪”地一下消散了,隻剩滿心的酸澀與悵惘。
她的嘴唇微顫,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握著手機的手也不自覺收緊,她的指節由於用力過猛都微微的泛著白。
齊明月發現李尖尖的情緒,疑惑地碰了碰她胳膊:“尖尖,怎麼了?誰的電話啊?”
李尖尖就好像沒有聽到齊明月的話一樣,她看著小橙子掛斷的電話,失魂落魄地走到一旁沙發坐下,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前方。
宋時初一直留意著李尖尖,看見她這樣子,趕緊快步過了過去,挨著她輕輕坐下,手臂溫柔地環住她肩膀,輕聲詢問:
“尖尖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李尖尖眼眶泛紅,淚水在裡頭直打轉,聲音帶著哭腔,低低地說:
“小橙子說哥一個月後要回新加坡,他……他怎麼都沒跟我們提過這事啊。”
宋時初瞬間心如刀絞,她看著李尖尖心疼不已,把李尖尖緊緊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後背,溫聲細語地安慰:
“彆慌彆擔心,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呢,我們得找哥問問清楚,
可彆自己在這裡七裡八裡的想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說不定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也許是宋時初溫暖懷抱太過於安心了,又或許是李尖尖的情緒大起大落耗儘了心力。
沒過多久,李尖尖便在宋時初輕柔的安撫下,緩緩闔上雙眼,沉沉睡去。
宋時初輕手輕腳地調整坐姿,隻為能讓李尖尖能睡得更舒服一點。
賀子秋上完廁所回來,酒勁也一股腦上頭,腳步都有些踉蹌,嘴裡嘟囔著:“回家,我要回家,困死了。”
淩霄看著倒在沙發上的李尖尖,滿臉無奈,正發愁怎麼安置這兩個人。
宋時初看到淩霄有些為難的樣子,趕緊起身走過去,小聲說:“哥,我送小哥回去吧,你照顧好尖尖姐就行。”
說著便費力地攙扶起賀子秋,一步一步艱難往他家挪。
好不容易到了賀子秋家,宋時初累得氣喘籲籲,使出渾身解數把賀子秋安置到床上。
剛直起腰準備離開,賀子秋卻像裝了自動感應裝置一樣,在她轉身的瞬間,突然伸手精準地扯住宋時初衣角,用力一拉。
宋時初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向前撲去,賀子秋順勢雙臂一環,緊緊抱住她,嘴裡還含糊不清地念著:
“初初,你彆走……我舍不得你。在英國的時候,我就天天想,萬一再也見不到你該怎麼辦?我一想到這些我這心就跟被挖空了似的,
你知道嗎?每次隻要看見你,我這心裡就踏實,就覺得特彆安心,像找到了歸處。”說著,腦袋還在宋時初肩上蹭了蹭。
宋時初瞬間漲紅了臉,從臉頰一路紅到耳根,像隻熟透的蝦子。
她又羞又急,雙手用力掰扯賀子秋緊扣的手臂,邊掰邊小聲說著:
“好了,我知道了,小哥,你快鬆開啦,你喝醉了,發什麼酒瘋呢!”
可賀子秋那雙手臂像上了鎖一樣,紋絲不動。宋時初折騰半天,累得氣喘籲籲的卻還是沒能把賀子秋的手掰開,
無奈之下,她隻能暫時放棄掙紮,心裡想著:賀子秋什麼時候睡熟啊?什麼時候可以把手鬆開啊?
這一番折騰下來,宋時初也是疲憊不已,而賀子秋的懷抱暖烘烘的,還帶著股淡淡的酒香,莫名有種奇異的安心感。
她眼皮不受控製的漸漸耷拉下來,抵抗的力氣如漏氣的氣球般迅速消散。
在賀子秋均勻平緩的呼吸聲的輕撫下,她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嘴角似還掛著一絲無奈又甜蜜的笑意。
第二天早上,賀子秋緩緩睜開眼睛,腦子還有些迷糊混沌,像被一層霧遮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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