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賀子秋熟稔地鑽進廚房,不一會兒,早餐的香氣悠悠飄出。
宋時初睡眼惺忪地晃到餐桌旁,一屁股坐下,像隻慵懶的小貓。
賀子秋噙著笑,拿起梳子,溫柔地為她梳理頭發,嘴裡還念叨:“初初快吃早餐,怎麼每天都睡不飽啊?”
宋時初嘴裡塞著麵包,含糊不清地嘟囔:“子秋哥哥,你真好,要是天天能這樣就好了。”
這時,李尖尖洗漱完畢走了出來,視線剛看到淩霄,腳步就瞬間一頓,眼神慌亂地閃躲了一下,那一眼的對視就像燙著了她一樣。
她洗漱完匆匆的走到餐桌另一頭坐下,悶頭吃起早餐。
宋時初和唐燦聊得正火熱,話題正圍繞著齊明月回家住這件事兒。
唐燦眼珠子一轉,八卦之火“噌”地一下冒起來,她湊到兩人跟前,神秘兮兮地問:
“哎,初初你說,上次月亮要跟淩霄表白那事兒,後來怎麼樣啦?淩霄什麼反應啊?”
淩霄剛好在旁邊站著,他察覺到李尖尖的不自在,有些緊張地趕忙解釋:
“我就是想跟齊明月把話說清楚,我喜歡的另有其人。”他的眼神不自覺地飄向李尖尖。
李尖尖心裡“咯噔”一下,她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強裝鎮定地又往嘴裡塞了口食物。
好在唐燦根本沒注意到她的異樣,還在那兒自顧自地天馬行空猜測著。
宋時初和賀子秋默契地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選擇了沉默,他倆心裡非常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尖尖也如坐針氈,她胡亂地扒拉了兩口早飯,逃也似的回了房間。
她靠在門上,手捂著胸口,心臟像敲鼓一樣“怦怦”直跳。
她耳朵緊貼著門,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直到確認淩霄走了,才長舒一口氣,收拾東西準備去工作室。
沒想到,剛一開門,淩霄也正好從房間出來。
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固,尷尬又更加的實質化了。
李尖尖的腦子飛速運轉,眼神飄忽不定,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乾嘛啊?”
淩霄卻向前一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目光熾熱而堅定,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尖尖,我不想再逃避了,我喜歡你,是那種想和你結婚、共度一生的喜歡。
昨天的事……是我沒控製好自己,但那也是我壓抑許久的真情流露。”
李尖尖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整個人都懵了,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昨天那尷尬的場景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過,她用力掙開淩霄的手,電梯門一開,便趕緊倉皇而逃。
晚上,忙碌了一天的李尖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樓下。
她沒有立刻上樓,而是獨自坐在那張長椅上,滿心滿眼都是淩霄白天的表白,心煩意亂得如同被貓抓亂的毛線球。
她看著自己家那扇透出暖光的窗戶,卻像被施了定身咒,怎麼也邁不出腳步。
宋時初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路燈下李尖尖孤單的身影。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在李尖尖身邊坐下,輕聲問:“尖尖姐,你怎麼了?怎麼不回家呢?”
李尖尖沉默良久,像是要把心底的迷茫都壓下去,才緩緩開口:“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心裡亂糟糟的。”
那語氣、那神態,像極了之前宋時初陷入困惑時的模樣。
宋時初心裡明白了幾分,默默想著:這倆人,明明互相喜歡,偏又被這層窗戶紙和意外的事兒搞得這麼彆扭。
她拉起李尖尖的手,勸說道:“尖尖姐,逃避不是辦法,咱們一起上去吧,該麵對的總得麵對。”
兩人回到家,淩霄立刻迎了上來,眼神裡滿是擔憂與關切:
“尖尖,明天記得去醫院複查,彆不當回事兒。”
李尖尖卻彆過頭,淡淡地回了句:“我沒事,不用複查了。”那疏離的態度讓兩人之間好像隔了一道看不見的牆。
淩霄心裡一痛,能清晰地感覺到李尖尖在故意和他拉開距離,見她不願多說,隻好無奈地轉身離開。
唐燦在一旁把這尷尬的氣氛看得非常真切,以為李尖尖還在為之前的事兒生氣,悄悄走到她身邊,小聲說:
“尖尖,你哥他好像還有焦慮症吧,這段時間他也不好受,你就體諒體諒他吧。”
李尖尖聽了,心中更加糾結,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猶豫再三,她咬咬牙,起身朝著對麵淩霄的房間走去,站在淩霄房門前,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
門開了,看著淩霄的瞬間,她鼓起勇氣說:“哥,我覺得你可能是最近受了什麼刺激,才會突然把我們之間的親情錯當成愛情。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直是家人啊。”
淩霄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深邃得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湖水,卻又透著堅定:
“尖尖,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看子秋和初初不也是一樣嗎?他們能認清自己的心,我們為什麼不能?
而且我高三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你了,從你小時候把我撿回家,給我擦傷口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就是你的人了。”
李尖尖隻覺腦子裡“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失魂落魄地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留下淩霄站在原地,眼中的痛苦與無奈好像要溢出來淹沒這一室的燈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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