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嗒…哢嗒……
連按幾次電燈開關,卻全無反應,立冬無奈放棄,隻得摸黑尋找獵槍。手電筒掃過諾大的二層地下室,讓立冬著實吃一驚,這竟是一個小型的放映廳!
室內居中位置,一套造型古樸,體積碩大的真皮沙發,占據了三分之一空間。沙發對麵牆壁上的背景布,大片的血汙,將白色幕布,塗抹成一幅詭異的畫麵。
找了十多分鐘,終於從真皮沙發下麵,找到那支鋸管五聯發獵槍。立冬長長呼出口氣,這把槍可是陪伴他許多年的老夥計。抓起沙發靠墊,仔細擦拭槍身上的粘液,立冬視若珍寶一般,把它重新掛在背包上。
麵前防盜門大敞著,門外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世界。立冬貓著腰,擎起手電筒,抬腳準備進入地下停車場。
突然,黑暗的車場裡,不知從什麼地方,響起一聲低沉的嘶吼,彷佛喚醒了周圍的一切。此起彼伏的嘶吼聲,如回應一般,響徹整個車場。由於空間較為封閉,聲波在黑暗的空間裡,肆意遊蕩,足足響了十多分鐘,才漸漸恢複平靜。
此時,縮回地下室牆後的立冬,已是滿頭冷汗,後背緊貼牆壁,大氣也不敢出,‘難不成彆墅區的人,全都被困在地下停車場了?’想到此處,立冬頗感失望,想從地下停車場找一輛車,離開的想法,隻得作罷。
突然,距離立冬很近的某個黑暗處,一陣急躁地嘶吼響起。
立冬還未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被發現?一陣雜亂而又沉重地腳步,撕碎了地下停車場裡,剛剛恢複的平靜。咚…咚…咚的腳步聲,如重重落下的鼓錘一般,一下又一下,敲在他的鼓膜上,猶如死神索命的咒語。
不及細想,立冬從牆後跳出來,一把抓住大敞著的防盜門,用力向懷裡拉,想要把門關上。防盜門被什麼東西牢牢卡住,一股巨大的反向拉力,差點把他摔進黑暗的停車場裡。
雙腳剛站穩,隻聽腦後一股陰風響起,立冬奮力朝地下室裡撲去,顧不上身後發生什麼,迅速從地上跳起來,朝電梯的方向,狂奔而去。
轎廂才駛離電梯門,不過半人多高,隻聽腳下響起巨大的撞擊聲。接踵而來的陣陣嘶吼,像悶雷一般,緊隨上升的電梯,震得立冬耳中嗡嗡作響。
立冬剛從電梯轎廂裡衝出來,樓下砰的一聲巨響,下層電梯門已被撞碎。噗噗噗,一串肉體砸在地麵上的悶響,電梯井裡瞬間塞滿了“人”。
用力抬起房間裡的超大餐桌,隨著餐桌傾斜,劈裡啪啦的響起餐具砸在地麵上的破碎聲,桌上那一大堆美食,也在頃刻間灑滿一地。餐桌被立冬塞進樓道裡,隨後又將室內的椅子也一股腦塞進去。看看還是不放心,立冬又去嘗試搬動小吧台,沒成想還真推動了,吧台並沒有固定在地麵上。
轟隆隆一陣響動後,地下一層到二層間的樓道,已被立冬用所有能找到的重物,塞個滿滿登登。饑餓和疲憊襲來,立冬癱坐在酒櫃下麵,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又一次成功的死裡逃生。
二層地下室裡,雜亂的腳步聲,讓人恐懼而又煩躁的嘶吼,被樓梯口肥碩的家夥,全部堵在下麵。立冬從頭頂抓過一隻酒瓶,用刀背砸掉瓶口,紅酒瓶在半空中,突突向外傾泄酒液,灌進仰頭的立冬口中。由於喝得太急,他的上半身衣物,被染成一片殷紅。
酒瓶砸在樓梯間裡發出一聲脆響,恢複平靜不久的二層地下室,又變得嘈雜不堪。立冬無心理會,站起身將一層地下室裡,所有能帶走的食物和酒水,全部搬到樓上。這間地下室,立冬也要想辦法封死,絕不能讓樓下的家夥們衝上來。
當把一層客廳裡,所有可以移動的物體,塞滿樓道後,立冬才算放心。回頭看著滿地的膨化油炸類食物、各種碳酸飲料和許多叫不出名字的紅酒。立冬終於明白,樓道裡那個肥碩的家夥,是如何把自己吃得那麼雄壯了。背靠牆壁,愜意的坐在大理石地麵上,嘴裡吞吐著煙圈,他開始盤算以後的日子。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河麵上,水位在暴雨過後猛漲。河水湍急,將月亮的倒影,無數次撕成碎片,朝下遊湧去。
一條黏糊糊,又帶著熱氣的東西,從李昭臉上劃過,將昏睡中的他驚醒。李昭不敢有任何動作,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正在舔著自己的臉。
汪,汪。
兩聲低低的犬吠,讓李昭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原來是條狗!’旋即,再次陷入恐懼中,‘現在滿世界屍體,這條狗不會是把我當成了死人,想要吃了我吧?’
悄悄握緊甩棍,李昭將眼皮睜開一條小縫隙,眼珠四下掃視,想在不驚動狗的情況下,找到它的位置。如果真是一條想要吃他的野狗,李昭不介意用甩棍,好好教育一下這條不長眼的狗東西。運氣再好些,興許能吃上一頓烤狗肉!心中如此盤算,立冬已恢複體力的身體,悄無聲息地聚起力量。隻等找到那條不開眼的畜生,就用甩棍狠狠敲碎它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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