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監獄入口右側的李昭,低頭對著身旁的黑風,做出一個等待的手勢,然後把目光投向,站在另外一側的立冬身上,嘗試用眼神和對方交流,下一步應該怎麼辦。見李昭望向自己,立冬並沒有張嘴回答,隻是努努嘴,視線轉向監倉外麵的空地上。隻見,監倉門口橫躺著一輛側翻過去的悍馬越野車,車尾上的紅色刹車燈還在閃爍,而車裡的乘客卻不見蹤跡。車身上滿是血汙和大片的碎肉,幾乎快要看不清這輛車原本的漆色。
‘這是之前我們聽到的那輛車嗎?’李昭望向立冬的眼神中,滿是疑惑,想要和他確認一下信息。
‘應該不是,這輛悍馬車的發動機聲音,和之前那輛開過去的不太一樣…’立冬似乎看懂李昭的眼神,搖了搖頭。右手指向悍馬車的發動機位置,隨後食指在耳邊繞了兩圈,然後又把食指指向悍馬車的發動機。
李昭看著對方神秘的動作,一時有點發懵,順著立冬的手指望向悍馬車,看到他指的是發動機,這才煥然大悟。‘對啊,悍馬車發動時的聲音,和那輛沒見到蹤跡的汽車並不相同。’想到這裡,李昭抬起右手,食指先指向自己胸口,隨後中指和食指並排指向地麵,像在模仿人走路一樣,前後擺動了幾下,最後食指落在悍馬車上。
立冬搖搖頭,用手指向李昭身旁的黑風,隨後右手一劃,示意讓黑風走在前麵。也不管李昭有沒有理解自己的想法,立冬反手從背包上,摘下那隻造型獨特的長弓,彎弓搭箭,向著監倉外的空地上瞄準。同時又用眼神示意李昭,讓他跟在黑風後麵,自己在門口用弓箭給他們做掩護。
看著對方手裡的老古董,李昭猛地翻了一下白眼,‘靠,這東西的準頭能行嗎?’右手奮力地揮動,不斷朝立冬背包上掛著的複合弓指去,想讓立冬換成那隻看上去更加靠譜的武器。
立冬無奈地搖搖頭,聲音壓得極低,嘴裡輕輕吐出兩個字:“太慢…”似乎擔心對麵的笨蛋,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鬆開緊扣的弓弦,用右手迅速做了幾下拉弓射箭的動作。隨後又用手拍拍背包上的複合弓,再次做了幾下拉弓射箭的動作,隻不過這次的速度,明顯比剛才慢了不少。
看著立冬做完這一係列滑稽的動作講解,李昭這才清楚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雖然還是有些擔心,卻也隻能同意立冬的意見。‘他娘的,早知道這樣,去年在街上遇到弓箭俱樂部的銷售發傳單,自己真應該去報個名,好好練練這種古老的武器。也不知道這孫子手裡的老古董,被他用了多少年,彆扯不了兩下,弓弦斷掉可就操蛋了!’念及至此,滿是擔憂的雙眼,再次望向立冬手裡的老古董。此時,李昭臉上的神色,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見到這個當過刑警的大男人,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立冬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隻不過他的笑容,讓人看起來非常欠揍。強忍住笑意,立冬用右手對著李昭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童心未泯的,再比了一個耶的手勢,最後右手握拳,小臂彎曲,用力回縮,又做出一個加油的動作。
看著立冬這一連串,如同傻麅子一樣的手勢,李昭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傻x!緊接著右手握拳,中指高高豎起,指向立冬。李昭著實想不明白,這個怎麼看怎麼都陰險狡猾的混蛋,居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心思和自己開玩笑。此時,李昭對於立冬的膽識,算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看著李昭高舉在半空的中指,立冬不怒反笑,努努嘴,腦袋朝著監倉外的空地晃動,示意李昭趕緊行動。
低頭看看黑風,李昭無奈地聳聳肩,隻能對黑風下達一個匍匐前進的手勢,一人一狗,一前一後,緩慢地朝悍馬車摸過去。
當黑風和李昭行至監倉空地上時,立冬神色瞬間恢複了嚴肅,箭矢搭在弓弦上,雙肩微沉,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監倉外的空地,搜尋著一切企圖靠近李昭的物體。
整個世界都像被按了靜音鍵一樣,此時第六監獄四周,鳥雀不鳴,隻有李昭腳上皮鞋,踩在水泥路麵上的嗒嗒聲。
‘這地方靜得有點不太正常!監獄裡的獄警都去哪了?’李昭的額頭已經見汗,攥著甩棍的右手掌心滑膩膩的,非常不舒服。回頭望了一眼監獄入口,立冬右手高舉在半空,示意一切正常,沒有問題。李昭點點頭,再次朝著悍馬車靠近。
濃重地血腥味兒,始終彌漫在第六監獄周圍,讓人呼吸有些不適。眼見李昭已經蹲在悍馬車旁邊,周圍並沒有什麼危險。立冬從腳旁黑紅色的路麵上,輕輕撚起一小撮泥土,放在鼻尖輕嗅,‘味道竟然還很新鮮?留下血跡的人離開這裡,應該不超過六個小時左右…’立冬看著地麵上雜亂的足跡,默默在心裡推算,最後一隻喪屍離開這座監獄的時間,‘足跡的腳尖,都是朝著監獄外的方向,按照它們的行動速度來看,六個小時可走不了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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