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裡武器,回頭看看吧!”正說話的呂建白,無意識地眨眨眼睛。突然,從左右兩側,靠近太陽穴的眼角處,有層透明的膈膜,一閃而過!不等薑興懷回頭,身後已傳來令人心悸的嘶吼,他沒有一絲猶豫,扣動手中扳機。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弩箭幾乎在脫弦的瞬間,便已釘在呂建白大腿上。預想中的慘呼聲並未傳來,可此時的薑興懷,根本顧不上思考這些問題。他隻希望借助重傷的呂建白,來吸引住喪屍們的注意力,好幫助自己順利擺脫險境。
詭異的一幕再次發生,看似想要將兩人一起圍攏的喪屍,在薑興懷轉身逃跑後,竟全部調轉方向,執著地跟在他身後。把腿部受重傷的呂建白,徹底當成擺設,興趣全無。
“cao,cao!難道這小子有毒?連喪屍也不敢靠近他?”瞄準鏡後麵的麻子,見到樓下的場景,感覺大腦思維,已經完全跟不上事態變化。可令他大跌眼鏡的事情,還在後麵。
隻見,大腿中箭的呂建白,似乎沒有痛覺神經,如揮手驅趕蒼蠅一樣簡單的,將腿上弩箭拔出來。不等傷口流出血液,肌肉組織彷佛具有生命力似的,向周圍擠壓,徒留下一個猙獰地箭孔,讓人觸目心驚。
低頭看一眼傷口,呂建白感到驚詫無比,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的身體竟會變成這樣。呂建白眯起雙眼,透明膈膜將眼球遮住,視線變得有些模糊,這種感覺像得了青光眼一樣。他注視著向監獄大門外逃走的薑興懷,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高聲喊道:“兄弟!你覺得,今天我會讓你跑掉嗎?”話音未落,便見他獰笑著跟在喪屍後麵,朝薑興懷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呂建白彷佛從未受傷一樣,跑動速度,絲毫不受腿傷的影響!
三樓辦公室裡,麻子臉上都是冷汗,茫然地放下狙擊槍,跌坐在窗下,雙眼沒有任何焦點,大腦中一片空白……
“停車!停車!”擠在後排座位上的老許,用手拍打著駕駛員座椅,衝坎離大聲叫道。
“你t要作死啊?”本就耐性極差的坎離,尤其厭煩開車時,旁邊有人指手畫腳!聽到老許的叫聲,絲毫不顧及車裡,還有婦女和孩子,破口大罵。
“停下歇會吧,你這沒頭沒腦的亂開車,不等到達目的地,燃料就要被消耗光了!”觸摸著懷裡的槍柄,立冬腦子裡在不斷思索,該如何讓坎離這混蛋安生一點。目前,車上一群人裡,屬這個家夥最難擺弄,比李昭還要麻煩!
suv停靠在公路旁,坎離手裡緊握車鑰匙,好像他才是這輛車的主人!看到這種無賴行為,不由得讓查容霜感到厭惡。不過,當她視線落在老許臉上,看到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坎離手裡的車鑰匙時,心中又不免有些釋懷。
“立冬老哥,你來說說,我們下一步該去哪?”坎離臉上掛著一絲屑笑。
“聽聽大家意見吧!老許,你救了所有人的命,講道理,我們應該幫助你一起去救女兒。不過得先確認你女兒還活著,這麼做才有意義,對不對?”立冬不太喜歡欠人情,即便老許沒開車回監獄,他也不信自己沒辦法活著離開。但是不管怎樣,現在欠了老許人情,自己不能把事辦得太絕。因此,立冬還在嘗試說服老許,希望他能麵對現實。
“怎麼證明?什麼人都聯係不上,我隻能去碰運氣!如果我倒黴,死在城裡也是活該。但是,現在不開車,你讓我怎麼進城?”老許雙眼通紅,視線至始至終都未離開過坎離的手。
“明知道希望渺茫,為什麼還要去送死?車裡算上你,足有八個人,還有兩條狗!難道都比不上你女兒,一個人的命重要?如果把車給你,那這一大幫人怎麼辦?彆忘了,車裡還有和你女兒,年紀不相上下的孩子,你真要這麼自私嗎?”站在車旁的範錦,實在受不了老許的糾纏,也開口勸解。隻是,她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卻讓人聽著非常刺耳。
果不其然,老許霍地從地上跳起來,雙眼含淚地怒視眾人,聲音沙啞的說道:“沒成想啊,我真是想不到!我拚了老命不要,救下你們,竟然就落這麼個下場?”
一直在冷眼旁觀的李昭,忽然說道:“都彆爭了,車裡燃料所剩不多,勉強能開到城外休息區附近。我記得休息區的停車場,還有幾輛汽車停在那,或許還能繼續使用。另外,總得想辦法加油,距離最近的加油站也在休息區。無論怎麼講,我們都得去一趟加油站。”
“對,對!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去休息區加油,順便找能開走的車,這樣大家總沒有意見了吧?”聽到李昭的話,一抹陰狠,在老許的眼中轉瞬即逝,他連忙附和說道。
“你手上沒有武器,即便成功進了城,怎麼應對成群結隊的喪屍?”立冬眉頭微皺,他一直在盯著老許看。所以,老許一瞬間的神情轉變,終究沒能逃過他的雙眼。
“立冬老哥,你還打算回監獄?”瞬間聽懂立冬的話外之音,坎離心裡暗驚,‘這貨膽子難道比西瓜還大?’輕撫掛在胸前空倉掛機的95式,‘不過,他這想法,我倒是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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