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鎮中心十字路口,老許湊到其他三人耳邊,壓低聲音說道:“繼續往西走,就能到河岸附近,漂流用的小船都在岸邊倉庫裡。往南是馬場,鎮裡的旅館都集中開在東麵,另外,有家大型超市,也在那邊。”
“山崖在小鎮入口的西側,我們先去河岸附近看看,找到上山的路!”聽完老許介紹,立冬當即和眾人,交代下一步計劃。其他三人都沒意見,一行人在十字路口調整好陣型,沿著西側村道向河岸跑去。
“頭兒,林子裡不太對勁啊!”賊眉鼠眼的莊永利四下掃視,身為本鄉本土的痞子,平時沒少到這附近打鳥套兔子。儘管現在秋天早已過半,林中不需要遷徙的小鳥仍有不少,可今天的林地裡卻靜得出奇!
光頭佬沒被關進牢裡以前,也是常年追兔子攆狗的好手,雖不是本地人,卻也不是從沒進過山的棒槌。這片小丘陵,距離城區尚有一大段距離,自然環境受人類城市開發的影響,並不太嚴重。即便沒有莊永利的提醒,光頭佬也早感到異常。隊伍裡,除莊永利外,還有幾個也是附近村屯的村民,對於第六監獄具體所在位置也都清楚,縱使沒去過,也絕不會走錯路。因此,當光頭佬感覺不對勁的時候,早就威脅這幾個人,走在隊伍前麵帶路。由於莊永利善於溜須拍馬,深得光頭佬信任,故此,兩人才一起鬼鬼祟祟地走在隊伍後麵。
秋雨過後,室外的溫度進一步下降,秋風變得寒冷且潮濕。頭頂枝椏橫生的樹冠,再也無法遮擋住天空,秋風吹過,枯葉紛紛從枝頭落下。行走在林地裡的眾人,嗅到一絲腐敗的氣息。隻是,這味道和大家以往聞過的略有不同。
光頭佬幾人在途中,雖然也放倒了幾隻,遊蕩在林地裡的喪屍,同樣也付出了減員的代價。當著眾人的麵,處決掉被咬過的同伴後,光頭佬終於和一夥人來到林地邊緣。
武器庫爆炸後,燃起的熊熊烈焰,直至此刻仍未熄滅,四周的空氣也變得十分燥熱。即便隔著幾十米遠的距離,光頭佬還是能夠感到熱浪撲麵而來。
“頭兒,這下我們怎麼辦?”莊永利看著監獄裡的大火,臉上表情複雜,既有無法得到槍支的失望,也有不用冒險闖入監獄的僥幸。
“還辦個屁?先看看情況再說!都t給爺小心點,彆暴露我們的位置,搞不好附近還有很多喪屍!誰要是不長眼,可彆怪爺的槍也不講情麵!”麵沉如水的光頭佬,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監獄大火到底是人為,還是出了什麼意外情況。被爆炸聲吸引來的喪屍大軍,在沒有發現獵物的情況下,大多數早已散去,不知遊蕩到什麼地方。此刻,僅剩下零零散散的三四十隻,在監獄家屬院,裡外來回遊蕩。
“祥子,咱還有機會逃出去嗎?”男人蹲在陽台裡,低頭抽著悶煙,神情極為沮喪。
“廢t什麼話?這小半個月,咱們都撐過來了,我就不信,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彆t像死了老子娘似的喪門樣,這棟單元從一層到六層,咱們搜來的食物,至少還夠吃半個月!咱倆總能熬過,樓下那群不死不活的怪物!”沒有醫用的縫合針線,隻好用普通縫衣服的線來代替。右手剛縫好的傷口,不時傳來劇痛,疼得祥子臉上汗如雨下。眼神中閃動著恨意,他現在滿腦子想得都是,如何找到在皮卡車上,設置陷阱的仇人!
沿村道跑出三四百米距離,立冬突然揚起左手,示意大家停下。用手指著一條磚頭鋪就,綿延至遠處林地中的小路,低聲說道:“你們仔細看!”另外三人瞪大六隻眼睛,努力觀察半天,仍是不明所以,然後又都一臉疑惑地望向立冬。
立冬忽然醒覺,自己犯了個低級錯誤,這幾個人並不像他一樣,有足夠的經驗,可以發現陷阱的存在。當下也不再廢話,右手在腰間一抹,爪刀便翻上掌心,立冬回頭對三人低聲說道:“注意戒備,我去把陷阱拆掉!”隨後,上半身前傾,身體重心下移,整個人像隻匍匐潛行的獵豹一樣,小心翼翼地在磚路上,向陷阱摸過去。
一條極細的魚線,從磚路旁的矮叢繞過,灌木枝杈被繃緊地拉力,壓得形態有些怪異。立冬蹲在灌木叢附近,眯起雙眼,凝神觀察魚線走向。終於,在一棵小樹上,看到一隻灰色的塑料袋,橫搭在最粗的枝乾上,魚線則剛好隱沒在塑料袋裡麵。
塑料袋沉甸甸地,裡麵不知裝著什麼東西,小樹的枝丫上,以及附近的路麵,都像被人刻意地灑滿了垃圾。如果不是立冬經驗豐富,換做其他人,隻會認為這是被風吹到枝頭的垃圾,不會多做留意。
輕輕托住塑料袋,憑借手感來判斷重量和材質,立冬清楚感覺到,塑料袋裡應該不是炸彈一類的東西,當即安心許多。爪刀輕輕割破塑料袋,小心地避開魚線,立冬終於看到袋子裡的東西,竟然是一個裝有天線的小電路板?!
硬紙片墊在電路板上,將銅腳隔斷,紅色信號燈,發出微弱的光亮。而魚線儘頭,正好和紙板相連,隻要有外力觸碰到魚線,便會借由拉力將紙片抽出來,銅腳立時就會通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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