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山道上,立冬和老陳越過前麵眾人,向航空母艦悄聲靠近。行至半途,立冬猛一揮手,低聲對老陳說道:“老陳,你槍法比我好,能不能把山崖上的喪屍解決了?就是那個站在最高處,四下張望的。”
“這個距離有點勉強,命中率不高。為什麼不靠近點,我再開槍?”老陳略感詫異,一路上放倒了許多隻喪屍,也沒見立冬表現得這麼緊張過。
“聽我的沒錯,那個狗東西好像可以通過叫聲聯絡屍群!”遠處山崖頂上喪屍的表現和舉動,讓立冬聯想到洋河城區,被砍斷四肢綁在背包上的家夥。此時身在暗處,這隻喪屍一雙迥然不同的眼睛,似乎在閃閃發光。
聽到立冬解釋,老陳當即便明白問題的嚴重性,沒再多說什麼,半跪在山崖後麵,漆黑的槍口探出,找準射擊角度,調勻呼吸節奏,深吸口氣,隨後輕輕扣動步槍扳機。裝配有消聲器的槍口,隻是火光微閃,出膛的子彈便無聲無息,擊中山崖頂上的喪屍頸部。拋飛在空中的頭顱失去聲帶,上下顎徒勞地互相撞擊,卻再也無法喊出任何聲響。
“還是手生,這距離足有300多米,本來是瞄頭打的,可惜沒打中!”老陳不無遺憾地唏噓道。
“老哥,這又不是射擊場,很難發揮步槍理論的有效射程。在野外壞境能達到你這水準,絕對是神槍手無疑了!”至此,立冬才覺得救老陳,是一個不算太糟糕的決定。
清理掉圍攏在山崖附近的殘餘喪屍,一群人借助繩索滑落到飛行甲板上,全都壓低腳步聲,小心翼翼地爬上指揮塔,大家的神經至此才算放鬆下來。互相檢查過身上的傷勢,進行簡單包紮處理後,立冬招呼老陳和死後,三個男人圍在一起,商討怎麼才能衝進武器倉庫,並且清理掉機庫裡剩餘的許多喪屍。
“你頭上的傷口,必須把頭發剃掉以後,才能縫針!”周小樂見查容霜似要反駁,又搶先一步說道:“頭發可以再留,但是命隻有一次!就算用酒精消過毒,長發也很容易攜帶各種細菌,進而引發感染,這會要了你的命!”
“霜姐,你看我!”阿紫用手在頭頂掃了兩下,半長不短的頭發散亂地像雜草一樣亂擺,“彆擔心,我陪你一起剃頭!這不算什麼大事,我的頭發還是我自己剃得呢。”
查容霜緩緩閉上雙眼,遲疑了片刻後,旋又睜開。而此時,她的眼神中已不再有一絲猶豫。
直到這會閒下來,鮑麗娜才注意到,阿紫竟是在學校裡,差點和她們發生衝突的那個人!她臉上神情不免有些不太自然,一雙大眼睛總按耐不住地,在阿紫身上掃過,想要攀談,卻又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終於議定行動方案,由於包紮過於簡單,死後隻能用一隻左眼視物,加之繃帶還在不斷滲血,立冬就隻讓他負責在上麵看住繩索。將山崖上繩索收回,一頭固定在報廢的戰鬥機上,另一頭固定在腰間,懷裡又抱著十幾隻臨時裝填的汽油瓶。待到一切準備妥當,立冬便從甲板上方緩緩下落,漆黑的豁口漸漸出現在他腳下。
機庫裡的屍群已不知去向,立冬隻好大聲呼喊,正在沙灘上四處亂逛地屍群,反倒第一時間衝回來,嘶吼聲很快便將立冬的喊叫掩蓋!恰在此時,黑漆漆的機庫深處,也響起雜亂無章地腳步和吼叫聲。
懸吊在半空中的立冬,好似鉤子上的魚餌,逗弄得屍群不住嚎叫,一張張猙獰可怖地巨口嘴角,都在流淌著粘稠的黑色液體。起先,機庫裡的屍群,還會有喪屍無所畏懼地縱跳躍起,向著懸在空中的立冬撲來,可在付出二三十隻喪屍的代價後,屍群竟十分狡猾地不再繼續撲咬。在火焰的映照下,能夠清楚地看到,已有數量不詳的喪屍,轉頭向甲板上跑去。
“老陳,剩下的交給你了!”立冬大叫一聲,顧不上老陳是否聽到信息,繼續將汽油瓶點燃,丟向屍群後方,想要攔住它們的去路。可機庫麵積太大了,彆說十幾個汽油瓶,就算再有十幾個,也很難組成一道可以攔路的火牆。見計劃無法順利施行,立冬隻好破釜沉舟,不再有所顧忌。將汽油瓶丟進屍群,哪怕他十分擔心四處亂跑的喪屍,會引發更大的火災出現!
老陳不愧是十幾年老兵,槍法精準自不必說,經曆過幾次和喪屍實戰的考驗過後,優秀地心理素質,也很快使他不再恐懼。一群人從飛行甲板上收集回來的彈夾,經過立冬和他進一步篩選,將還能使用的子彈儘數整理好。此時,點射、換彈一氣嗬成,僅憑一己之力,就將下層船艙通往甲板的出口牢牢守住,甚至還有閒心和一旁的阿紫開玩笑。“丫頭,聽立冬說你想學打槍?隻要你和我叫聲大大,我保證你能學得比立冬槍法還好!”這倒不是老陳妄言,親眼看到阿紫打彈弓的準頭,他才真的相信這個孩子能活到今天,並不是全憑運氣。
腰身在空中不住挺動,繩索被帶的前後飛蕩,立冬瞅準時機,解開腰間鎖扣,借助慣性跳入機庫之中。剛一落地,便俯地一個翻滾,躲過頭頂掃來的喪屍爪子,不等起身,左腿一記上撩,正中喪屍下巴,將它從機庫踹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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