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流直下的木筏上,李昭雙手雙腳都被牢牢綁縛,半邊臉被冰冷地河水侵泡著,後頸處有一片淡淡的淤傷,很顯然是被人用重物擊中造成的。
“朋友,你千萬彆怪我!如果這次出來,隻是把落單的噬人屍解決掉,回去以後我還是會受到懲戒。辛西婭上尉既然對你這麼感興趣,相信我要是可以把你帶回去,她會非常開心,並且酌情降低對我的處罰,這也算你又一次救了我,以後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萊昂隊長的臉上沒有一絲歉意,雖然嘴上說著抱歉,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卻隻有僥幸。
耳朵裡一直回蕩著嘩嘩的流水聲,李昭感覺呼吸非常困難,淡淡地土腥氣竄入鼻腔,辛辣刺激的感覺不時直衝腦仁。恍惚間,他發覺自己正躺在河水之中,李昭正想張嘴說話,腦後猛地又是一沉,旋即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東海市,港口碼頭,遊輪客房。
“老萊昂,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昏迷這麼多天還沒醒過來,彆是被你打死了吧?”站在床邊幸災樂禍的奧斯頓,輕輕抽回去試探李昭鼻息的手指,他到現在也沒搞清楚,辛西婭上尉是出於什麼原因,一定要把這隻可疑的黃猴子救回來。
“要是感興趣,我倒不介意,讓你親自嘗嘗我對付李昭的手段!”雖然萊昂隊長也感到有些棘手,但還是硬挺著沒有退卻的表現,他自己也沒想到,僅僅隻是三記手刀而已,怎麼可能會讓李昭這個家夥昏睡三天之久。
“船上沒有正規的醫療監測儀器,如果明天還沒醒過來,我們就把他留在這吧,大家必須儘快趕到預定地點,不能因為他耽誤後麵的任務!”辛西婭上尉表情凝重,據她得到的資料,這個叫李昭的家夥應該就是騎士團要找的人。但是眼下情況,又讓她不禁感到有些懷疑,情報是不是出現了偏差!‘明明衛星電話就在這人手裡,難道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第六監獄,禁閉室。
“莫古嶗,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希望你能理解。”尹教授端坐在椅子上,麵前是用腳手架搭建的處刑台,莫古嶗兩隻手高懸在頭頂,被犯人們用鎖鏈吊起,雙腳隻有前腳掌的邊緣和腳趾,勉強可以觸碰到冰冷的水泥地麵。臉上汙血已變得乾涸,顯而易見這是很早前受過的傷,由此可知莫古嶗遭受過多麼殘忍的酷刑拷問。
“這老東西的嘴可真硬!”手裡拎著用電線攢成的鞭子,行刑犯人也不禁感到有些汗顏,他還從來沒見過骨頭這麼硬的漢子。
“教授,三天過去了,老東西被咬這麼多天,還沒變成喪屍!咱們能不能把他的血液,注射到自己的身體裡?這樣是不是就可以對喪屍免疫了?”另一個犯人仰起臉,雙眼死死盯著莫古嶗懸在空中的手臂,上麵赫然有著一塊非常明顯地咬痕。向外翻卷的皮肉已經開始腐爛,可莫古嶗依舊保持著清醒,沒有變成嗜血的喪屍。
“沒事多看點書,稍微有些醫學常識的人,也不會說出你這麼白癡的話!”對於手下參差不齊的文化素質,尹教授早已見怪不怪,他現在在想另外一件事,‘到底這個人的疫苗能持續多久?肌肉已經開始明顯腐爛,可他還沒有變異的征兆出現,難道疫苗真的管用?’
敲門聲響起,隨後手上端著一支觀察皿的董雪,邁著沉重地步伐走進禁閉室,見尹教授向自己看過來,她表情凝重地歎口氣,又輕輕搖了搖頭。
“淦!”雖然早已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可當現實真的擺在麵前時,極少爆粗口的尹教授,依舊沒能控製住失望至極的情緒。頹喪的站起身,踱步向禁閉室外走去,一隻腳剛踏出房間,又站在原地沉聲說道:“做好準備,他隨時都會變成喪屍。記得把這裡收拾乾淨,你們彆被他咬到!”
東海市,港口碼頭,遊輪船長辦公室。
將背包裡的東西倒在地上,辛西婭不甘心的再次翻找起來,可是除了那部需要密碼解鎖的衛星電話外,卻哪裡有什麼延緩劑的蹤影?
‘難道總部的情報出現了失誤?應該不會!如果沒有這種藥劑,總部又有什麼理由,需要編造這樣的謊言?難道是被李昭用過了?’想到這,辛西婭又急匆匆跑回安置李昭的客房裡,她並沒有把自己知道的情報,如實告知給任何騎士小隊的成員,包括奧斯頓在內。趁著客房內沒有其他人在場,辛西婭上尉將躺在床上的李昭剝了個一絲不掛,緊張地雙眼在李昭身上來回掃視,她在尋找是否有被喪屍咬過的傷口。
深秋夜晚,本該有良好供暖係統的遊輪,因為缺少足夠燃料的緣故,客房裡溫度並不是很高,蓋著被子也隻能勉強抵禦寒冷。昏睡中的李昭感覺到有人將他身上被子掀開,隨後又把自己身上衣物全部脫掉,寒冷刺激著李昭昏睡的大腦作出預警,再不趕緊有所行動,他很可能要被凍死。
淡黃的燈光下,一個皮膚十分白皙,擁有傲人身材的女人,正用一種審視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見此情形,李昭立時瞪圓雙眼,嗖的一把抓過身旁的被子,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表情十分怪異地問道:“你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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