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彆大家一起動身,霧山庇護所現在可能不太安全,具體出了什麼問題還不清楚,不過衛星電話上定位失效的提示,我覺得不像是什麼好消息。”立冬看著又瘋鬨著跑回來的孩子們,臉上掛起欣慰的微笑,現在無論莫查還是阿紫,都已具備獨當一麵的生存實力,哪怕鮑麗娜這個嬌氣的小公主,也不似以往般全無自保能力。若是幾個月前,麵對現在這種狀況,隻能立冬孤身一人離隊冒險,僅有查容霜和死後保護剩下的人,終究還是無法讓立冬不牽腸掛肚。
“從海岸線到第六監獄至少也有五十多公裡路程,如果我們有車,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上午出發下午就能趕回來。可是如果單憑腳力,怎麼樣也得折騰一天時間,這還不算沿途需要想方設法躲避屍群圍堵,繞著走遠路消耗的時間。”站起身伸個懶腰,立冬一臉玩味的笑看著老陳,“老哥哥,這次就得靠咱哥倆辛苦跑一趟了。”
“挺好,天天憋在這個大悶罐子裡,好人都得閒出病來!小鬼們可千萬要打起精神,好好守住這裡,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們帶禮物!”老陳爽朗的笑聲回蕩在餐廳裡,他也想儘快找到安全舒適的營地,好妥善安置懷孕的查容霜。
凜冽地海風猛灌進船艙,立冬剛一踏上甲板,老陳便麻利地將艙門關好,阻止船艙裡珍貴的暖氣流失太多出來。精鋼鑄就的飛行甲板凍得十分結實,踩在上麵一不小心就會滑出老遠。立冬將繩索收起來,找一處隱蔽的崖縫藏好,老陳和他一前一後沿著山崖小道,小心翼翼地向海景彆墅區方向走去。嘴裡呼出的熱氣和煙霧混雜在一處,兩個老煙鬼終於可以痛痛快快地吞雲吐霧了。
凍結在一起的沙板,被毫無生氣的喪屍踩成碎片,嘎吱嘎吱的腳步聲被海風吹散,令人聽得不是十分真切,卻又無法忽略它們的存在。
“這些個勞什子的鬼東西,怎麼看上去病怏怏的?如果我沒記錯,自從天氣開始變得寒冷以後,它們就好像要死了一樣,連走路都變得非常無力。”好像困鳥出籠一樣的老陳,冰寒刺骨的海風仍舊無法阻止他聊天的興頭,這一路上嘴巴就沒怎麼閒著。
“確實如此,據我猜測,外麵這些吃人的喪屍,似乎和森林裡的野獸沒多大區彆。可惜它們變異的太過突然,沒有有效應對嚴寒天氣的方法,千萬彆小看野外獸類身上的毛皮,那可是它們抵禦嚴寒的最佳武器。”雙手用力搓熱後捂住耳朵,鼻尖通紅的立冬又繼續說道:“說到保暖這件事,得想辦法給大家多找些厚實的衣物才行,大人還不打緊,彆把兩個小不點凍壞了,他們要生起病來可有我們忙活的。”
“海灘附近的喪屍數量,似乎越來越稀少了,難道它們也知道,找個暖和的地方過冬?”對於這些從未見過的奇異怪物,老陳也隻能全憑臆斷。
“這個還真說不好,我觀察喪屍這麼長時間下來,總覺得它們和影視劇裡麵,那些常見的喪屍不太一樣!”立冬把在彆墅區小溪裡見過的詭異場景,詳詳細細地和老陳敘述一遍,末了又說道:“這些變異後的怪物,所有行為方式都非常接近野獸,不僅知冷知熱,甚至還有些特殊存在,它們會用特異地叫聲來呼喚同類。我反倒覺得它們更像是,十九世紀末期為了治愈精神類疾病,被手術切除腦額前葉的精神病患者。”
“我的老兄弟還真敢想,你是打算想辦法拯救人類嗎?”山崖上被立冬焚燒的枝葉灰燼尚有些許痕跡,老陳蹲在山坡上舉起軍用望遠鏡,觀察著遠處彆墅區的動靜,輕聲笑道。
“就是沒事胡思亂想,估計我這些猜想根本一點邊也不搭,起碼被切除掉腦額前葉的病人,他們不會像喪屍一樣見人就咬,生食血肉。不過我總覺得這些東西出現,應該並不是想要把人類滅絕掉那麼簡單,如果地球上的人都死絕了,喪屍還有什麼食物可以吃?”
“你是挺能胡思亂想的,這都開始操心上喪屍的夥食問題了?”將望遠鏡收進背包,老陳又把4卡賓槍端在手上,回頭招呼道:“抓緊時間辦正事,以後有的是時間給你做白日夢。”
沿途沙灘上的淩亂足跡依稀可辨,隆起來的小沙堆不時被踩塌,沙灘上又重新留下兩串嶄新的腳印。沿途有十來隻趴在沙灘上,像烏龜一樣掙紮爬動的喪屍,立冬和老陳沒有浪費彈藥和體力,隻將三四隻攔路的喪屍腦袋劈碎。隨後兩人腳步匆匆地來到彆墅區,躍過垮塌得好像豁牙一樣的圍牆,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向沒有坍塌的獨棟彆墅靠近。
高且寬大的落地窗上,凝結了一層厚實地冰花,根本無法從外麵看清楚室內的情形,隱約間似乎能夠聽到裡麵,好像有人在睡著時的打鼾聲。立冬看了一眼老陳,示意他負責警戒,隨後便用溫熱的手掌按住落地窗。一陣透骨的寒意襲來,立冬禁不住打個冷顫,前後不過幾秒鐘時間,掌心已不再溫熱,整個手掌也被凍得有些微紅。‘玻璃上的冰花怎麼這麼重?難道還有人住在彆墅裡麵?’立冬以前經常留宿的小村莊,剛好就在大山腳下,每年冬天進山之前,他都會在小村裡住上一段時間。由於鄉下沒有供暖設備,農戶們都是依靠自家燒煤燒柴取暖過冬,因此每當早晨起床時,玻璃窗都會結上一層冰花。這也成了孩子們非常喜歡擺弄的玩意兒,按個手印或者畫個小人,這些在大人看來十分無聊地遊戲,卻總能讓他們忙活一個上午。小村裡常年無人居住的空房子,窗上不僅不會有冰花出現,玻璃還會被凍得脆硬,很容易就會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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