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絕對不能蠻乾!”立冬用手輕輕按住老陳的卡賓槍,摘下掛在腰間的特戰匕首,躡手躡腳地越過鐵門向庇護所裡摸去。
老陳稍猶豫片刻,還是沒有聽從立冬的建議,輕輕打開卡賓槍保險,這才輕跑兩步追上立冬。
兩側冰冷地牆壁上,凝結了大片水汽,指尖在牆壁上劃過時,一陣粘糊糊的觸感讓人渾身都非常不舒服。這一段甬道距離並不太長,僅僅不過五六分鐘時間,立冬和老陳便已經察覺到,腐臭的味道變得愈發濃厚,倆人都開始有些呼吸不暢快的憋悶感。
一道類似銀行金庫樣式的不鏽鋼防盜門,在不遠的甬道儘頭處虛掩著,微弱的光線正從門縫裡透出來。立冬停住腳步回頭看了老陳一眼,發現他手上還端著卡賓槍,心知沒有辦法說服這個倔強的小老頭,也隻得無奈作罷。抬起右手指了指老陳,示意他留在門邊策應,立冬一矮身便悄無聲息地溜了進去。
映入眼前的景象實在令人歎為觀止,接近十層樓高的穹頂隱藏在山腹之中。立冬抬起頭向上望去,黑暗的穹頂上似乎鑲嵌了不計其數的電燈,可惜此刻僅剩下孤零零的十幾隻,還在撒下微弱的光源。本該鬱鬱蔥蔥的植被由於缺少光照,全都變得十分萎頓,或許過不了幾天就會開始枯萎腐爛。一排排的蔬菜瓜果按照種類不同,占據著屬於自己的一片領地,近百隻喪屍好像被罰站的孩子一樣,佇立在大廳的各個角落裡,低垂著枯槁腐壞的頭顱,它們對於突然闖入這個世界的立冬,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正等得有些焦躁不安的老陳,突然看到立冬的右手,從門縫裡伸出來輕輕揮動,忙放輕腳步湊了過去,老陳幾乎需要把耳朵貼在立冬嘴邊,才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小心彆碰響任何東西,我們悄悄溜進去,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隨便開槍。”上身壓得幾乎與地麵平行,兩人大氣也不敢喘地穿過,將近五百多米長的植物園區,這才在儘頭處看到又一扇質地十分堅固地不鏽鋼大門。不得不說他們運氣很好,穹頂之上並非隻有日光燈,十門嵌在山體中的機炮槍口正虎視眈眈地瞄準入口。若不是庇護所的電力供應損壞,任何沒有通過身份認證的陌生人突然闖入植物園,一定會被機炮打得稀巴爛。
穿過半開著的不鏽鋼大門,一條地下河便橫亙在立冬和老陳麵前,涓涓細流清澈見底,潛遊在水底的河魚感受到腳步震動,黑漆漆的脊背左突右閃間,全都躲進了看不見的陰影之中。四周山壁上同樣綠意盎然,隻不過都是些供人觀賞用的花花草草,這裡的空氣質量明顯要比外麵強上許多。應該是庇護所建造者為防止水源遭到汙染,地下河被密實的鐵網罩住。躡手躡腳地從鐵網上走過時,立冬和老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隻要他們腳下稍有不慎,就會喚醒植物園裡沉睡著的百餘隻喪屍。
終於有驚無險地越過地下河以後,立冬和老陳的額角已經見了汗水,他們小心翼翼地將麵前不鏽鋼雙開門拉開,一股十分燥熱的風迎麵撲來,比之先前更加刺鼻的腐臭味嗆得兩人直想乾嘔!
昏暗的甬道兩側有許多扇緊閉的房門,門上懸掛著各種標識銘牌,隻可惜立冬和老陳現在根本沒時間去細細查看,因為出現在他們兩人麵前的庇護所指揮室裡,不斷閃動地紅色警示燈映照下,數不清數量的喪屍正密密麻麻地擁擠在一起,鼾聲在相對狹窄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地攝人心魄。
兩個人合作久了,難免不會建立良好的默契,立冬和老陳自也沒有例外。兩人互相對望一眼,默不言聲的沿著原路返回,又重新站在發現坎離留信的鐵門外麵。
“絕對不能在庇護所裡麵動手,先不說咱倆有沒有實力全部搞定,單是後續想要把庇護所清理乾淨,都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立冬很堅定地否掉老陳的想法,這個老家夥一旦衝動起來,行事風格很多時候都和他的年齡不相符。
“那你想怎麼辦?我們總不能一把火給這點了吧?”
“我們來個引蛇出洞!”立冬神秘兮兮地笑道。
匕首狠狠敲擊鐵門,發出令人類聽到都會煩躁不安的巨大噪音。庇護所裡麵的喪屍終於忍受不住吵鬨,開始爭先恐後地向甬道裡湧來,跑在前麵引路的立冬似乎還嫌不夠熱鬨,一邊麻利地沿著甬道向上逃竄,一邊還會不時停下來大喊兩聲,這種極其明顯的挑釁行為,逗弄得屍群變得愈發狂躁不已。
“老家夥,來貨了!”
隨著一聲大喊,立冬猛地向入口上方躍起,雙手馬上便被老陳牢牢抓住。成群結隊的喪屍哪裡曉得,此時庇護所入口被冰甲覆蓋的地麵,在水流不斷衝刷下已變得無法站立,紛紛腳底打著滑的跌入霧氣之中。
“彆說,這招還真靈!你小子的鬼主意不少嘛!”老陳興奮地用登山鎬不斷敲擊鐵門製造著噪音,以此來吸引喪屍繼續從庇護所裡湧出來,綻開笑容的臉上,皺紋也變得更加深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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