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衛星電話藏好,外麵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徐靜,你在裡麵乾什麼呢?”在如此高壓的嚴密監控下,每個人的秘密都近乎於無所遁形,能夠擺脫“警長”的控製,成為徐靜當前最急切的期望。
“沒乾什麼,就是躲起來抽支煙。”伴隨著馬桶的抽水聲,徐靜嘴角掛上誘人的笑意,“你也知道警長對於女人身上的氣味有要求,被他發現我抽煙可不是件好事,你要記得替我保密哦。”
浪笑聲中,渾圓挺翹的臀部誇張的扭動著,徐靜煙視媚行的漸漸遠去。男人看著房間地麵上,殘留的些許煙灰,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直到他認為已經將房間所有的角落都搜查過以後,這才嗅著掌心上尚有餘溫的芳香,快步朝著徐靜背影追去,就算自己沒有機會吃到這塊肥肉,多揩點油水也是好的。
近八米高的挑空大廳裡,占地麵積足有兩平米多的三堆篝火,正在熊熊燃燒,將整座大廳炙烤得暖意盈然。幸存者們圍著篝火席地而坐,身著安保製服的人穿梭其間,將煮沸的湯汁盛入鐵盒,再給每個幸存者手裡,塞上一隻煮熟的土豆。本該熱鬨喧囂的大廳,此刻卻靜得讓人心寒,除了鐵盒被餐具撞擊的聲響外,隻有篝火還在不知疲憊地劈啪作響,幸存者們匆匆吃著手上的食物,互相之間不僅沒有語言上的交流,甚至還刻意躲避著彼此的眼神。
穿著安保製服的人,在發放完食物後,全都默不作聲地佇立在牆邊,黝黑鋥亮的槍口,在火光下閃著森然的寒芒。
價值不菲的高檔服裝,同樣也經受不住時間的摧殘,一張張曾經養尊處優的富貴麵容,由於定時限量的食物供應,此刻也變得臉色蠟黃,隻在偶爾看向同伴的眼神裡,會閃過一抹詭異的貪婪。
“加餐!”輕飄飄的兩個字,從擴音器中傳來,正在埋頭大吃特吃的人們,先是不約而同地身體劇烈顫抖一下,緊接著一雙雙熱切而又貪婪的眼睛,齊齊看向大廳深處的一扇鐵門,醇厚濃鬱的肉湯香氣不斷飄來,挑動著所有人因為饑餓而變得異常敏銳的嗅覺神經。
吃飯稍慢的人,將還未啃完的土豆悄悄塞進懷裡,臉上則露出因夜裡不用再挨餓,而竊喜不已的笑意。可當鐵盒中終於盛滿香濃的肉湯時,吃飯再如何慢條斯理的人,也和眾人一樣狼吞虎咽起來。沒人關心,在天寒地凍的嚴冬裡,肉到底是從哪裡尋來的?
一個坐在角落的少女正無聲哭泣,大顆大顆的淚水滴落在濃鬱的肉湯裡,肉湯的味道依舊,可少女卻再無往日的食欲。坐在少女身旁的一個婦人,雙眼賊溜溜的四下偷瞧,壓低聲音說道,“把湯給我吧,你要是不喝,他們會起疑心的。”見少女仍然沒有停止哭泣,守在大廳四周的安保人員,似乎正在望著她們這裡,婦人隻得將自己手上已經見底的鐵盒塞進少女懷裡,同時一把奪過少女手上餐具,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察覺到這裡有異樣的安保人員走了過來,看了看少女手上早已見底的鐵盒,又瞥了一眼,埋頭大吃特吃的婦人,眉角輕輕向上挑了兩下,又一言不發的走開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加餐,有必要這麼痛苦嗎?”婦人嘴裡含混不清地咕噥道,“你不想活了,不打緊,可彆連累我們!”
少女纖長的手指探入懷中,一塊造價不菲的百達翡麗名表,被她死死抓在掌心,臉上也已變得不見一絲血色。生怕波及到自己的婦人,下意識朝旁邊挪了挪,和少女保持一定距離,她不想一會兒被流彈擊中,可臉上卻現出難以掩飾的狂喜。
粗重的喘息漸漸停歇,少女臉上也隱隱現出血色,隻是雙眼已不再澄明,散發出淡淡的死氣。
夜色漸濃,躺在床上的冬至睡意全無,從海邊搶來的衛星電話,橫放在額頭上,哪怕最劣質的香煙,此刻也令冬至心滿意足。背包裡的衛星電話,是坎離在霧山庇護所留給自己的,可惜冬至不知道密碼,坎離當然也不知道。儘管現在自己手上有兩部衛星電話,可沒有開機密碼就隻能被動地等待來電。
冬至不知道在等什麼,他相信坎離一定還活著,可為什麼不和自己取得聯係呢?
嗡…嗡…嗡…
衛星電話突如其來的震動,將好不容易才陷入昏睡中的冬至,瞬間驚醒。
“美子?”電話另一頭的女人,聲音中有掩飾不住的狂喜。
“你認識這部衛星電話的主人,如果我沒猜錯,你和霧山庇護所的人是一夥的?”沒能聽到熟悉的聲音,冬至多少有些失落。在他看來,隻要和這些神秘的組織扯上關係,倒黴的事就一定會如影隨形而來。
“你怎麼知道霧山上有庇護所?你到底是什麼人?美子是不是已經被你殺了?”女人的嗓音,因絕望而輕輕顫抖。
“彆再想霧山庇護所了,那裡已經被炸彈夷為平地。你說的美子,就是庇護所裡的那個日本女人吧?她早就已經死了,在我們還沒找到庇護所之前。”冬至不在乎這個消息會令對方傷心,可他也不希望擔上濫殺無辜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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