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時苒,司墨珩卻並不著急對她上下其手。
他單手撐住床頭,然後輕輕地碰了碰床邊的控製麵板。
房間內的窗簾緩緩合上,原本明亮的燈光在一瞬間熄滅,隻留下幾盞微弱的暖黃色小夜燈。
本就曖昧的氣氛在此刻顯得更加曖昧。
“要全部關掉嗎?”
時苒搖了搖頭,“不用,這樣就可以了。”
“好。”
但是很快,時苒就後悔了。
要是把燈全部關掉,讓她待在全黑的環境裡,她反而不會覺得害羞。
像這樣,看又看不真切,始終帶點朦朧色彩,但又能清楚地知道他都對她做了些什麼,才是最要命的。
當她的睡裙被他伸手勾下的時候,時苒的身體抑製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司墨珩低下頭安撫性地親了親她,“你在緊張嗎?”
“有點。”
“放心,不疼的。”
他的右手滑進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
然後俯身過去,耐心地親吻著她的額頭、臉頰、嘴唇和脖子,細致地安撫著她的情緒。
明明他們兩個早就已經做過很多次,但是這一晚,他們兩個竟都有些緊張。
情到濃處之時,時苒忽然伸手抵開了他。
司墨珩的雙眼滿含欲望,聲音裡透著尚未被滿足的喑啞,“怎麼?”
時苒懊惱地皺了皺眉,“不行。”
“為什麼?”
“我沒準備那個東西。”
她隻是想睡他,可沒打算給他生孩子。
一時爽和一世爽她還是分得清的。
“沒事,我準備了。”
時苒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麼時候?”
“其實……我一直都有帶在身上。”
說完,他勾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了那個藍色的小盒子。
在時苒震驚目光的注視下,他不疾不徐地解釋,“萬一哪天就能派上用場了呢,你說對不對?”
時苒:“……”
他不僅是一個合格的流氓,還是一個特彆有耐心的獵人。
搞不好,從他蓄意接近她的那一刻開始,這個東西就已經被他隨身帶在了身上。
真是細思極恐,不思也恐。
“現在可以繼續了嗎?”
他用禮貌的措辭問出了極其不禮貌的問題。
時苒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捂住了臉,默許了他的一切動作。
司墨珩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脖子,然後繼續著剛才沒完成的事。
夜色濃稠,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一開始的饒有趣味逐漸被疼惜取代。
司墨珩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偏過頭去吻她因為疼痛而落下的淚。
“乖,不哭不哭,一會就沒事了。”
時苒抱緊他的後背,低下頭難受地咬上了他的肩膀。
司墨珩在她的臉上留下細碎的吻,他一邊親她,一邊低聲哄著,“乖,不怕。”
他含著她的唇,親了又親。
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時苒累得沒有一絲力氣。
汗水緊貼她的額頭,她半合著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用潰散的雙眼注視著他。
“我抱你去洗個澡,你隻管睡你的。”
時苒吃力地點點頭,然後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司墨珩彎下腰把她從床上抱起,緊接著帶她踏入浴缸。
第二天早上,時苒渾身酸痛地從他的臂彎中醒來。
一轉頭,他正側著身子麵對著她,睡得格外安靜。
那張好看的臉在這個早晨顯得格外耀眼。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自然光,時苒伸出手輕輕地摸上了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