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躺在病床上就已經夠可憐的了,還要被許清嘉三番兩次地摧殘。
司墨珩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交友不慎的他可以命苦到這種地步。
雖然被司墨珩罵了一頓,但許清嘉還是鼓起勇氣問道,“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挨罵歸挨罵,他的心裡可是一直記掛著他的。
這句話一出,司墨珩饒是心裡再有氣也發不出來了。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他知道許清嘉是真的在關心自己。
司墨珩不自在地咳了咳,語氣下意識地柔和了下去,“好多了。”
“那就好。那我一會再來看你。”
“不用,你去忙吧,有時苒在這陪著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要親眼看到你才能放心。”
曖昧的內容配上許清嘉這堪稱深情款款的眼眸,直接讓司墨珩生理不適了,“打住,點到為止,行嗎?”
“可我是真的很擔心你,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都快被嚇死了。”
這一刻,司墨珩終於明白自己當初還沒有遇到時苒的時候,他爺爺為什麼會懷疑他是不是和許清嘉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畢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該怎麼解釋。
要不是他見過許清嘉看到溫以寧時那個宛如舔狗一般的下賤作態,連他都要開始懷疑許清嘉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不過好在,兄弟情和愛情還是很不一樣的。
至少許清嘉和他說話的時候,措辭還沒有那麼肉麻。
他對溫以寧說的話那才是真的肉麻到讓人覺得反胃。
這麼一想,溫以寧才是那個最能忍的人。
居然能夠默不作聲地忍受許清嘉那麼多年以來的言語霸淩。
這要是換成他,早在許清嘉開口說情話的時候,他就恨不得一個巴掌扇過去了。
出於對司墨珩的關心,許清嘉直接賴在房間裡不走了。
本來司墨珩和時苒待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氣氛特彆融洽。
無端地插進來一個電燈泡之後,房間內的氣氛就變得格外詭異了。
司墨珩和時苒想悄悄地親熱一會都不行。
但身為始作俑者的許清嘉卻渾然不覺,還勤快地闖了一大堆禍,讓司墨珩險些舊傷都還沒養好就得添新傷。
遇到許清嘉絕對是他人生中一道邁不過去的坎。
許清嘉自己也是懊惱的不行,“奇了怪了,之前你生病的時候我明明可以把你照顧的很好,怎麼這次就不行了。難道是因為我看到時苒在旁邊,緊張了?”
司墨珩毫不留情地補刀,“她看到你在我身邊,她也緊張。”
生怕一個不留意,許清嘉就又窩窩囊囊地闖了一堆禍。
許清嘉:“……”
這下,他總算是聽明白了司墨珩的言下之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過二人世界了?”
司墨珩無語凝噎,罵人的話都寫在了臉上,“一整天了,你才發現嗎?”
“對不起嘛,畢竟我沒談過戀愛,不是很懂你們小情侶。”
司墨珩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我們小情侶就喜歡兩個人待在一起,不喜歡有第三個人在場。”
怕許清嘉聽不懂,司墨珩恨不得用最直白的語言給他下逐客令。
“行吧,那我回去了啊,明天再來看你。”
“稍微看一眼就行了,彆因為我耽誤了你的事情。”
“可是對我來說,你就是比工作還重要的存在。”
“我知道。”
司墨珩的聲音淡淡的,但卻平穩有力。
他看向許清嘉的眼神裡帶著他們兄弟倆這麼多年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們之間那長達二十多年的友情早就已經讓他們的感情變得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