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線嗎?”景豔喃喃:“可我不知道自己的底線是什麼。”
“如果有一天,你的丈夫有了其他的女人,又不想離婚,你覺得你能忍受嗎?”
“如果為了孩子……”景豔開口。
“媽媽”話音被孩子打斷,“我說過,不要為了任何人和事去委屈自己,我隻是問你的想法。”
看著孩子逼視著自己的眼睛:“不能忍受。”景豔搖頭。
“這,就是你的底線。”
景豔恍然,“我明白了。”
在她明白的這一刹那,月月露出了燦爛的笑,聲音縹緲了不少:“就是這樣,媽媽,我希望你能活的快樂、幸福、恣意,不用再擔心我,你現在已經不是媽媽了,你也隻是個小姑娘,可以享受你的生活,媽媽,我愛你,再見……”
孩子的聲音慢慢消散,身影也慢慢變淡,直至眼前的一切化為虛無。
“小月!”景豔大喊,向前踏了一步,一腳踏空,一下子就驚醒了。
看到眼前熟悉的景物,景豔捋了捋汗濕了的頭發,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大石似乎忽然間不見了,感覺鬆快了很多,何誌軍從廚房幾大步就到了門口,看她坐在床上,一頭的汗,滿臉的淚,有些擔心的上前:“你這是怎麼了,做噩夢了?”
景豔看著他,原本還有些慌張的心情一下子似乎就落到了實處,把頭埋在何誌軍的胸口,任由臉上的殘淚和滿頭的汗擦在何誌軍的衣襟上,甕聲甕氣:“嗯,做夢了,但不是噩夢。”
“夢到了什麼?怎麼哭了?”何誌軍對於她的舉動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卻是開心,好像第一次這麼直觀的感受到景豔對他的依賴,一直以來他總覺得景豔好像跟他之間有一道模糊不清的隔閡,雖然淡,可是存在,但這一刻,那層隔閡好像不見了。
“夢到了一個故人,一直放不下,擔心的故人,她跟我說她過的很好,很舒心,也希望我能幸福快樂,算是心結被解開了吧。”景豔說到後麵,語氣愈發輕快。
何誌軍點頭:“那你就快樂的生活,彆的我不敢保證,但是不會讓你過苦日子我還是可以做到的。”他以為景豔是夢到了媽媽,她媽媽過世幾年了,放不下也是人之常情。
拍了拍她的肩膀:“後院兒我用洗澡盆曬了一盆水,你去舀出來點兒把臉洗洗。”
景豔把腦袋移開,點點頭,趿拉著鞋拿著洗臉盆去後院兒了,洗完臉又把頭發重新紮了麻花辮,進廚房看何誌軍做菜:“誌軍啊,蘑菇都曬好了,明天咱們給爸媽寄過去?”
何誌軍點點頭:“可以,今天買的那桶酒咱明天也買一桶,一起寄回去,給我爸還有我哥漲漲見識,他們應該還沒喝過這麼高度數的酒呢。”他有點兒想看家裡那倆要是喝醉了會是什麼樣子,可惜,離得有點兒遠。
景豔也沒啥意見,“成,等明天去郵局的時候順路去買,幾點了,菜做的咋樣了?”
何誌軍抬起手看看手表:“才三點多,他們應該差不多要四點之後能到,時間來得及,菜都切好了,排骨燉蘑菇這道菜剛離火,等下盛到盆兒裡,就能開始炒菜了,涼拌黃瓜現在已經入了味兒,隨時能上桌,彆擔心,不會耽誤的。”
景豔點點頭,看著他把菜盛出來,伸手拈起一根排骨放進嘴裡,“嗯,好吃!”說著還伸出大拇指比了比。
何誌軍都被她逗笑了:“怎麼越來越像小孩兒,還偷吃。”不過他也沒再說什麼,樂嗬嗬的刷了鍋,開始炒菜。
景豔偷吃成功,滿意的把碗筷往客廳的桌子上擺,涼拌菜也端上去,這菜都是用盆兒拌的,想了想,到底沒好意思連盆上桌,拿了個大盤子裝了冒尖兒的一盤子放在桌子邊上,嗯,排骨燉蘑菇這要是用盤子裝的話,被客人以為一共隻有這些不能放開了吃也不好,算了,難看就難看吧,心一橫,直接把這一盆菜擺在桌子正中央。
後麵的炒菜量就正常了,一個菜用一個盤子就能裝下,擺好了,桌子也差不多滿了,何誌軍指著東坡肉的砂鍋說:“等他們到了,這個上火熱一下就行,現在熱了等下要是涼了就不好吃了。”
把二米飯的蒸籠端到客廳,放在梳妝台上,晚餐就準備好了,何誌軍看著她有些無奈:“這梳妝台沒見著你怎麼用,倒是當備用餐桌挺勤的。”
景豔笑了:“那要不咱們做一個兩層或是三層的貨架車,小一些,要是有客人上門,咱們可以把多的菜或是備用的餐具放在那兒,推到客廳,客人見到飯菜足夠也就不會吃的不儘興了。”
“原來東北這邊家家戶戶每次都能多做就儘量做的多不是因為飯量大,是怕客人吃不飽?”何誌軍一直以為東北人飯量大,還真不知道是因為這個。
“全國人民都知道東北人實在,實在哪裡?不就是要來的客人吃飽喝好?大家肚子都差不多大,哪有南北差異,你想啥呢。”景豔對於他的想法很驚奇。
何誌軍點點頭,表示受教,“你今天不是說要買汽水?沒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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