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成覺得沒問題,但這段時間被自家弟弟明裡暗裡給引導的多多少少都有了點兒腦子,他轉頭看向周潔,征求她的意見。
就這麼一個小動作,周潔就已經受寵若驚了,連忙點頭:“我聽誌成的。”
崔紅茹雖然不滿意周潔的反應,但對於大兒子的改變還是比較滿意的,她對何超禮招招手,小豆丁樂顛顛的跑了過來,甜甜的叫了聲:“奶奶。”
崔紅茹摸著他的頭頂,溫聲囑咐:“那等到了你嬸嬸那邊你要乖乖的,安安弟弟還小不要太過吵鬨,但是也不必過於拘束,那是你親叔叔家,有什麼想要的、想吃的就直接跟你太奶奶或是嬸嬸要,
不要讓她們去猜你的心思,什麼都不說都壓在心裡的做法是很笨的,除了給自己添堵,給彆人添亂之外沒有任何好處,你是男子漢,說話做事要利索,不能優柔寡斷,嗯,你知道奶奶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何超禮嚴肅著小臉兒鄭重的點頭:“小禮明白,我在嬸嬸那邊住,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就跟嬸嬸直說,能不能給,能給多少那是嬸嬸幫我決定的,
但要是我有需要卻不說,嬸嬸未必能知道,那麼如果她沒有給我,時間久了我心裡就會不舒服,這樣我難受嬸嬸也未必好受,奶奶你放心,我很喜歡嬸嬸的,不會亂想。”
崔紅茹笑著揉揉他的頭:“我家小禮真聰明。”
何誌成夫妻帶著孩子回到家裡,周潔心裡很忐忑:“誌成,你說我去上班會不會不適應?我現在又開心又害怕,我怕自己做不好。”
何誌成溫聲安慰:“沒關係,如果你去了覺得做的不開心或者不適應那咱就回家來,兩百塊罷了,咱家也不是出不起,大不了就當做丟了一輛自行車就是了,彆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周潔詫異的抬眼看他:“以前如果我這麼說,你不會安慰我,隻會不耐煩的說我事兒多,誌成,自從誌軍他們夫妻倆回來了,你變化真的很大,是不是誌軍教你的?”
何誌成笑著拍拍她的手:“嗯,我以前身邊的同僚都是在家當家做主的,都是那種一言堂的霸道作風,我爸其實也有那些特質,之前我一直不覺得有啥問題。
可自從誌軍考學回來後,我發現他對弟妹卻不會頤指氣使,有啥事兒更多的反而是弟妹做主,剛開始我還嘲笑他在家夫綱不振,
但他跟我說,夫妻之間本就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自己順心才是要緊,為了麵子苛待自己的媳婦兒那都是笨蛋才會乾的事兒,
妻兒在家過得壓抑,那家裡整體都不會舒服,有句老話說的好,家有賢妻福澤三代,說的就是要善待妻子才能家和萬事興。
剛開始我是沒聽進心裡的,但是後來他們去了海市,從誌軍寄回來的家書裡說的最多的就是弟妹最近又做了什麼,弟妹有多能乾,多辛苦啥的,
剛開始我以為是弟妹原本就是個厲害的才能做到這個程度,後來我慢慢的發現,弟妹是能乾,但那也是誌軍一直在支持她,
我想,如果我是誌軍,即使娶到了弟妹這樣的姑娘,應該也不會過得比誌軍好,最多兩個結局,一個是弟妹慢慢的成為第二個你,啥都聽我的,不能有主見,變成我眼中無趣的女人,
另一個就是弟妹個性依舊,之後因為各種各樣的瑣事家裡吵個不停,家宅不寧,所以,歸根結底,不是我們娶到的是什麼樣子的媳婦兒,而是我們能容忍媳婦兒成為什麼樣子的人,
咱們倆的感情一直這樣不溫不火,你有你的問題,但是我的問題更大,現在我也在反思,也在試著改變,傾聽你的意見,接納你的決定,而不是從內到外的管控你,隻是現在我做的還是美譽誌軍做的好,但我保證,以後我會繼續努力的。”
周潔眼睛都濕潤了:“你原本就很好,我從來不覺得你管我管的嚴,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自卑,要是我能像弟妹一樣敢於說出自己所求,我相信你也未必會完全不願意,
就像是咱媽今天跟小禮說的,我自己太喜歡把心事藏起來了,自己不說出來,靠你這個心大的人去猜那純屬給自己找不痛快,我現在明白了這個道理,以後我也會把自己的想法直言跟你說,咱們夫妻商量著來。”
“那送小禮去弟妹那邊的決定會不會讓你心裡不舒服?小禮是你一手帶大的,你付出的心血很多,現在說要送走總是有否定你所有付出的感覺,我想知道你的真實想法。”何誌成認真的詢問。
“弟妹有主意,性格也是開朗大方的,我是在小禮的身上投注了全部的感情,但卻把他個男孩子養成了姑娘的性子,原本我是沒發現的,隻是覺得咱孩子性子沉靜,
可上次小禮跟弟妹說在學校裡沒有小夥伴跟他玩,我才認識到我把他保護的太好,但也抑製了他跟同齡孩子的交流,如果還在我身邊教養,我擔心將來孩子會孤僻。
雖說送去海市我會舍不得,但是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愛之深,則顧之其周全,他跟在弟妹身邊應該能夠更加獨立,畢竟,弟妹可不像是那種會把孩子捧在手心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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