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賢之前光顧著高興了,還真沒想到這些,被兒子一提醒,忽然也有些擔心起來,“景豔,你把我們娘倆弄過去,你夫家會不會有意見?其實榮強在家裡自學也是可以的,這孩子有定力,不會耽誤複習。”
景豔手裡的電話一直沒掛,當然聽到了外甥的話,她笑著說:“三姐,你想多了,榮強借讀的事兒就是誌軍去找的校長聯係上的,他還說你們要是過來,往返路費都我們出,他人很好的,你放心。”
李榮強在電話機旁邊聽著外放,感覺小姨的話音確實沒有勉強,也衝著自己媽媽點點頭,他是願意出去的,他也想到外麵看看,男孩子,再內秀骨子裡還是有些不安分的因子,哪願意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有了機會當然不想放過。
張景賢答應下來:“那我就帶著榮強過去打擾你一年。”
“榮剛呢?不打算一起帶過來嗎?還是說他還在念書?”景豔疑惑地問。
張景賢很是心大的回她:“哦,榮剛啊,前幾年中考沒考上重點高中,隻上了個職高,已經畢業了,在家裡附近打打零工,不用管他,他能自己養活自己。”
景豔……“三姐啊,既然是打零工,那就是可以隨時不乾的對吧?要不你把榮剛也一起帶過來?我住的地方其實是海市的一個島,這邊長久居住的人政審很嚴格,
我這邊開的飯店生意不錯,但是店裡要用到的仔雞和雞蛋都要去海市買,再用船運過來,一個是麻煩,一個是運費也是一筆開銷,
如果你們都過來的話,看看能不能在這邊申請久居資格,要是能申請下來,你帶著榮剛包塊地,養些雞,要是量足夠,我飯店的雞肉和雞蛋就從你這進,
有多的還能問問其它飯店餐館,實在不行也能去菜市場擺攤賣賣,總是一個謀生手段不是。”之前景豔就動了開個養雞場的心思,但因為自己對於養殖方麵實在沒天分,這才打消了念頭,如果是三姐,她覺得也許也是一個出路。
其實三姐一家在她這兒彆說住一年了,三五年也是沒問題的,可她了解三姐,那可是要強的很,在家的時候各方麵都要壓家裡姐妹一頭,
現如今她過的不好,如果隻是寄人籬下,哪怕是自己的親妹妹也會難過,但如果有個營生,說不定,沒了男人這件事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件小事,隻要有錢,啥沒有。
還彆說,了解還是自家妹妹了解她,一說養雞有固定銷路,張景賢還真的動了心思,她家裡在倉房弄了兩排雞籠子,裡麵有三十幾隻雞,養的還挺不錯的,每年也有不錯的收入,
要是能有更大的地方用來養雞,彆說娘幾個的生活費了,說不定榮強的大學學費都有了著落,這樣,就算李思軍後期的撫養費給的不及時,她們也餓不著。
想到就做,有了盼頭,她更是把離婚進度盯得緊緊的,李思軍還在猶豫,還想著安撫那個女人,哪怕是給錢打發呢,他也不想走到離婚這步。
之前隻是那女人在逼他,可沒想到不過兩三天的功夫,景賢也鬆口堅持要離婚,更是在催離婚進度,這下,隻有他一個人被架在火上烤,兩麵夾擊下,他隻能蔫頭耷腦的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倆人去民政局扯了離婚證。
這個時候離婚還算方便,沒有幾十年後的什麼離婚冷靜期,都已經鬨離婚了,還要什麼冷靜,越冷靜越來氣,還不如直接辦了,大家都輕鬆。
離婚證拿到手,張景賢回到家就把李思軍的衣服鞋襪收拾在一起,直接給丟了出去:“記得每個月五十塊錢的撫養費給我存到我的賬戶裡,沒事兒彆上門,我嫌晦氣!”
跟著李思軍一起來拿行李的女人聽到很是不滿:“憑啥給你們撫養費,老李已經是淨身出戶了,家裡的存款和房子都留給你了你還不知足,再說了,孩子都已經滿十八歲了,憑啥還要他錢。”
張景賢也不是吃素的,雙手掐腰,氣勢一下子就起來了:“就憑老娘跟他過了二十三年,還給他老李家生了倆大兒子,我就是老李家的大功臣,他養我一輩子是應該的,
再說了,正主兒他都同意了,這裡哪有你個小三兒說話的份兒,我告訴你,以前不理你那是懶得理你,你彆當我真是好欺負的,
再不濟,我娘家兄弟姐妹還有七個呢,要是給我惹急了,我都找回來給我撐腰,看不打死你們倆這不要臉的東西。”
李思軍揉著有些發疼的額角,一把扯過那女人,吼道:“行了,你消停些,我每月工資四百來塊,給他們娘三個五十塊錢都是少的,這事兒是我提的,
我對不起他們,給點錢我心裡也能舒服些,你要是再吵我就不跟你過了,反正現在離婚證已經到手,你就算告我也算不上重婚罪,你現在拿不住我的把柄了。”
那女人歸根結底還是想嫁給他,見他發了脾氣也就偃旗息鼓了。
李思軍歎了口氣:“景賢,家裡的爐子你總是弄不好,等冬天要是你引不著爐子就給我打電話,我來給你生爐子,彆把自己和兒子給凍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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