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曆經歲月滄桑、略顯陳舊的小鎮邊緣,有一位名叫李大山的男子。他的名字乍一聽響亮無比,然而其一生卻過得平淡無奇、普普通通。這座小鎮仿佛被時光遺忘,狹窄的街道蜿蜒曲折,兩旁的房屋低矮破舊,牆壁上爬滿了歲月的痕跡。青石板路的縫隙中長出了嫩綠的青苔,在細雨的滋潤下顯得生機勃勃。李大山就生活在這樣一個充滿古樸氣息的地方,他的身影在小鎮的背景下顯得渺小而平凡。
大山誕生於一個極度貧困的年代,家中兄弟姐妹眾多,父母為了全家能勉強糊口,整日在外奔波忙碌,根本無暇悉心照料每一個孩子的未來走向。那時候,家裡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父母早出晚歸,為了掙那幾個微薄的工分,累得腰都直不起來。大山和他的兄弟姐妹們就像一群無人看管的小羊羔,在貧困的荒野中艱難地成長。
大山早早地就無奈輟了學,隻能跟隨著村裡的大人們四處去打零工,每一天都過得渾渾噩噩,仿佛未來被無儘的黑暗所籠罩,絲毫看不到半點希望的曙光。大山小小的身軀穿梭在農田裡,幫著大人們插秧、除草。太陽火辣辣地照在他的頭頂,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但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夜晚,當其他孩子都在溫暖的被窩裡做著美夢,大山卻躺在硬板床上,望著黑漆漆的屋頂,心裡充滿了迷茫和無助。那硬板床上的被褥單薄而破舊,散發著一股潮濕的氣味。他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白天勞作的場景,以及對未來的恐懼。
後來,經由他人熱心介紹,大山結識了鄰村一位名叫秀蘭的姑娘。秀蘭是個心地樸實且勤勞能乾的女子,她看中了大山為人的老實本分。儘管大山著實沒什麼令人矚目的大本事,但在秀蘭眼中,能踏踏實實地過日子才是最為關鍵重要的。秀蘭有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總是閃爍著善良和勤勞的光芒。她第一次見到大山時,就被他憨厚的笑容所打動。雖然大山沒有華麗的言辭和出眾的外表,但他那樸實的氣質讓秀蘭覺得心安。
兩人喜結連理成婚後,很快便擁有了愛情的結晶,先是一對活潑可愛的雙胞胎兒子,取名大寶和二寶,幾年之後,又欣喜地迎來了乖巧的女兒小花。孩子們的降臨無疑給這個家庭帶來了諸多歡聲笑語,可與此同時,也讓原本就經濟拮據的家庭變得更加捉襟見肘。
孩子們的哭聲和笑聲充滿了這個簡陋的小屋,讓原本冷清的家變得熱鬨起來。然而,隨著孩子們的成長,家裡的開銷越來越大,每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秀蘭常常在夜裡為了孩子們的衣食擔憂,而大山則在一旁呼呼大睡,對這些煩惱似乎渾然不覺。秀蘭會在昏暗的油燈下,縫補孩子們破舊的衣物,那針線在她手中穿梭,每一針每一線都飽含著她對孩子們的愛。而大山的呼嚕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他似乎忘記了生活的艱辛。
大山在鎮上一家規模不大的小工廠謀得了一份工作,工作的內容機械而簡單,日複一日地重複著,每天他猶如上了發條的機械木偶一般,按部就班地完成那些枯燥的任務,隨後便火急火燎地趕回家中。工廠裡的機器轟鳴聲震耳欲聾,大山戴著破舊的手套,在流水線上忙碌著。他的眼神呆滯,動作機械,仿佛已經被這日複一日的工作消磨掉了所有的熱情。那手套的指尖已經磨損,露出了裡麵的線頭。下班後,他騎著那輛嘎吱作響的自行車,匆匆往家趕,心裡隻想著能快點吃上一口熱飯。自行車的鏈條時常生鏽,騎起來十分費力,但大山也舍不得花錢去修理。
他對於這份工作沒有絲毫的野心勃勃,也從不奢望能夠升職加薪,隻要每個月能如期拿到那點微薄的工資,足以維持一家人的基本生計,他便感到心滿意足了。回到家後,他極少主動幫忙操持家務,總是悠然地坐在院子裡,默默地抽著那杆老舊的旱煙,目光悠悠地看著孩子們嬉笑打鬨、儘情玩耍。秀蘭雖然偶爾會忍不住抱怨上幾句,但心裡也十分清楚大山的本性就是如此,隻能選擇默默地獨自承擔起家裡的一切大小事務。
大山坐在院子裡的小板凳上,吐出的煙圈在空氣中緩緩飄散。他的眼神迷離,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那杆旱煙的煙杆已經被他的手磨得發亮,煙荷包也顯得破舊不堪。秀蘭在廚房裡忙得團團轉,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和她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她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到院子裡,看到大山那悠閒的樣子,忍不住嘮叨了幾句。大山隻是嘿嘿一笑,並不回應,繼續抽著他的煙。
隨著孩子們一天天漸漸長大,家庭的各項開支猶如雪球般越滾越大。秀蘭整日為了孩子們的學費和日常生活費用而愁眉不展、憂心忡忡,然而大山卻依舊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待到孩子們到了上學的年紀,大寶和二寶的學習成績都不太理想,看著母親每天為了家庭辛苦操勞,兄弟倆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初中還沒畢業,兩人便私下裡商量著輟學去打工,以此來幫助母親減輕生活的沉重負擔,好讓妹妹能夠繼續安心讀書。秀蘭得知此事後,態度堅決地表示不同意,她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們如同他們夫妻這般,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個貧窮落後的小地方。但大寶和二寶早已心意已決,他們瞞著父母,悄悄地前往城裡的建築工地,開始了艱苦的打工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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