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棄大學,你媽會不會”我猶疑著問道。
他抿唇點了點頭,“當然會了,她還指望我專升本,好歹是正經讀出來的大學生。”
我見他這樣,大約也猜到他現在還和家裡鬨彆扭呢。
他見我這副擔憂的表情,連忙說道,“放心吧,等今年我哥公司招到人了,我就老實去讀夜校,我哥說會托人幫我聯係好。在這之前,我還得和我哥學學怎麼做生意,以後總要做出一點成績來給我媽看。”
“你一定會成功的。”我認真的看著他。
他卻被我認真的樣子逗笑,“謝謝你,深秋。”
我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的笑意來自何處。他卻再次抓了一把沙子,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深秋,我知道沙子不能抓太緊,但我也無法做到讓它隨風揚去。”他看著飛揚的金色沙子,聲音深沉,“我可以等,我有的是耐心。”
我一瞬間聽懂了他的暗示。
那麼赤裸裸,滿含著他質樸卻濃烈的情感。
我的心臟冷不丁的咯噔了一下,卻不知道怎麼回應他。
隻好起身拍拍屁股,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看了看海天一線的地方。
“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耽誤你這麼久,也挺不好意思的,謝謝你。”
他沒有起身,隻是抬頭愣怔的望著我的臉。
我卻不敢在與他對視,隻能對著阿嫵的方向大聲喊到,“阿嫵!時候不早啦,咱們回去吧!”
“好——”
阿嫵也高聲的回應我。
在阿嫵向我奔來時,我根本不敢低頭看陳飛傑一眼。
心中如海浪一般澎湃激烈,可我麵上卻不敢顯露一絲一毫。
陳飛傑也識相的沒有在提起,我們倆心照不宣的越過了這件事,偽裝出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的樣子。
到了家裡沒坐多久,方章雲就來接走了阿嫵。
我一個人洗了個熱水澡,坐在鏡子前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不時看著鏡中的自己發起了呆。
用阿嫵曾經說過的話來說:現在的快餐式戀愛太多了,不明所以的心動,然後突然的在一起,又迅速的失溫,然後分開,在對下一個人心動。
新時代的人們提倡對愛要大聲的表達出來,卻沒有人研究過,這種突然的開始和結束,是否真的不會傷害到無辜的人。
陳飛傑對我的喜歡莫名其妙,難道我也要響應號召,對陳飛傑來一場“試試就試試”?
原本是想惡心劉琳琳,但目前來講,我已經消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