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阿彬也沒有攔住我。
直到我走進了地鐵站,腦子還是一片空白,隻剩下對阿彬濾鏡破碎後的虛空。
我的靈魂好像一下子被拽出了身體,它遊蕩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企圖和人們打個招呼,可人們卻對它視而不見。
它隻好迷茫且孤獨的徘徊著,從一個人的身上飄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地鐵到站的聲音響起,像招魂鈴一樣強行把我離家出走的靈魂給找了回來。
回家我隻需要坐一站地鐵,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卻仿佛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一到家我便徹底撐不住了,靠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就像被人勒住了喉嚨一樣,呼吸困難,頭暈眼花。
心跳也從平靜一躍變成了加速狂奔,我隻能捂著抽痛的心臟蹲在地上努力做深呼吸。
空蕩蕩的腦子此刻才像重新開機了一樣,可卻又不斷的播放起劉琳琳那張陰鷙得意的臉。
臉頰開始無端的火熱起來,就像被人抽了一巴掌。
我捂著臉,疼得抓心撓肝,眼淚終於不受控製的滑落臉龐。
沒人抽我耳光,有的隻是記憶裡劉琳琳打我的那一巴掌。
它存在記憶裡,卻痛了我許多年。
這一刻我多希望自己可以失憶,出一場車禍,或者被人捅一刀,怎麼樣都好,要麼死掉,要麼什麼都記不得了。
我也想重新開始,可我無法放過自己!
我甚至分不清我到底是討厭這個世界,還是單純的討厭我自己。
我趴在地上嗚咽著,似乎隻有冰冷的地板才能讓我冷靜幾分。
直到阿嫵打來了電話,我抽噎著,手指滑動掛掉了電話。我不敢接,我怕阿嫵聽見我懦弱的哭聲。
阿嫵還是不死心的給我發來了消息。
“還在約會嗎?”
我顫抖著想回複,卻也隻能盯著輸入法半天,一個字也打不出來。
阿嫵忍無可忍的再次打來了電話。
我抹掉了臉上的淚痕,彆無他法隻能接起電話,我知道我在不接她估計就要直接上門來了。
“到底怎麼樣啊?可急死我了,有什麼結果沒有呀?”
我故作鎮定的回應,“沒有結果。”
“為什麼呀!”阿嫵大聲問道,“你都找他約會了,還為了他精心打扮,這他還不表示一下?”
我隻是沉默,在腦子裡思索著如何跟阿嫵解釋。
電話裡遲遲沒有我的回應,阿嫵可算意識到事情不太順利了,語氣都變得嚴肅起來。
“秋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連阿嫵都不禁佩服。
“你他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