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電話說道,“我,我去門口接個電話,一會兒回來!”
我搖搖晃晃的往門口走,中間甚至踢到了老張的椅子,他似乎有點吃驚,問了我一句什麼。
但是我什麼都聽不清,隻是耳鳴聲在腦子裡炸開。
我接了電話,放在耳邊,糊裡糊塗的說著,“接個電話,我去接個電話,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我走出了包廂,往僻靜但有燈的地方去。
直到身邊十米內看不見人影,我才抬頭看著被烏雲遮住一半的月亮,迷迷糊糊的說道,“阿嫵,阿嫵……”
耳鳴聲震耳欲聾,我知道我要犯病了。
“來接我,阿嫵!”
我低下頭掛了電話,把位置發給了阿嫵。
阿嫵回了信息來。
【你在原地彆動,我現在打車過去!】
【彆怕,你冷靜一點。】
【我很快就到,你彆害怕,你找個地方坐下,深呼吸。】
【彆亂走,我馬上就到!】
阿嫵的信息發個沒完,但我隻是重複的回複著【1】。
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得回去交代一聲。
可是耳鳴聲沒有停止,讓我感覺腦子就像炸開了一樣。
我回到包間,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坐下。
“如果老板信任我,我願意繼續當分店店長。如果老板另有安排,我做前台也沒問題!”
我自顧自的說著,然後打開了一瓶啤酒。
“不說了,老板,我給你炫一個!”
我舉起酒瓶就呼嚕嚕的灌了下去,直到老張搶走了我的酒瓶。
我知道如果我此時不是喝醉,而是莫名其妙的發瘋,那我的精神病將不在是秘密。
“老張,彆攔我!我要證明一下自己的決心,我要給老板在炫一瓶!”
我說著就又開了一瓶啤酒,呼嚕嚕又喝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董誌良,都瞪大了眼睛盯著我看,仿佛見了鬼一樣。
我打了個酒嗝,這時才發現耳鳴已經逐漸沒有了。
老張看著我滿臉驚愕,“啤酒要慢慢喝,你這麼喝會漲肚子的!”
我哼了一聲,彎著嘴角,“多大點事!”
“小沈不是喝多了吧?”
“沈深秋,你瘋了吧你啊!”
“小沈,要不喝點熱湯?”
大家一人一句開始勸,連財務都恭恭敬敬給我打了一碗湯。
我知道,老張對老板今晚的動作不知情。
至於財務,估計是猜到了,隻是今天晚上才確定了自己的猜想。